再急切些、再莽撞些,手环上她后颈,贴着旗袍勾勒出的曲线。
直到安常放开了她,她仍然阖眸,微仰下巴,后脑抵着身后的墙,胸口微微起伏。
及至她睁眼,安常抿了下唇,眼神却没闪躲,望着她,清亮亮的。
她问:“安小姐下楼做什么?”
“噢。”安常这才想起来:“散步。”
“那,一起吧。”
轻轻开了门,一同步入花园。
花与虫安眠,以月光的私语入梦。两人并肩在月下走得慢,影子在花丛树影间轻晃。
安常微低着头,手背在身后,指尖绞着。
她想牵手,又不知是否太冒进。
发现自己以前妄谈了一段所谓恋爱,其实对如何与人交往,一丝经验也无。
不知如何传情达意,不知何时更进一步。
怕快得乱了步调,怕慢得错失时机。
更重要的,于从前的颜聆歌而言,她是光芒之下的仰视者,关于颜聆歌的任何事,通常是颜聆歌“告知”她,甚至很多时候要从其他人口中听说颜聆歌的消息。
对于南潇雪,她并不想这样。
她关切得更多,也想介入得更多。
“南老师。”
“嗯?”
“我看到微博上的新闻了。”
南潇雪浅浅应一声:“别担心,商淇她们会处理。”
安常摇摇头:
“我不是想问这个。”
“我是想问,你的心情有受影响么?”
南潇雪挑唇。
月光坠下一条细线,牵着她眼下泪痣如云影轻曳,其实安常捕捉不到她真实情绪,只觉得她对自己这一问是欣悦的。
安常的心被那唇角一勾,莽撞撞牵住南潇雪的手,便再没放开了。
南潇雪反问:“如果我心情受影响,你打算怎么办?”
恰是这时,安常口袋里手机轻震。
掏出一瞧,电话便断了。
“竟然是我外婆。”
南潇雪道:“你回过去。”
安常立刻回拨:“喂,外婆,怎么了?”
问这话时站定在原地,牵着南潇雪的手指都捏紧,之后才呼出一口气,冲南潇雪笑了下,牵着她重新在月下漫步。
另一手捏着手机贴在耳边,轻声说:“刚才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
“外婆,我每天睡得都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