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沈文菲手指白瑛，“真要看我，她们应该一起从电梯出来，可白瑛是后面才出现的，而且是从隔壁诊室出现，这说明她和半夏，本来就在产科。”
沈寒霁微微眯眼，又看半夏，“你在产科做什么？”
“我绝不可能怀孕。”半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注视他，一字一顿提醒，“我在生理期。”
她刚才慌得乱了方寸，一直被沈文菲逻辑带着走。
忘了她生理期，虽然是假的，可昨晚沈寒霁亲自验过。他眼毒，心毒，精明，不信她解释，却不会怀疑自己。
“生理期？”沈文菲狐疑。
“不信？”半夏冷笑，随即示意卫生间，“我可以脱下来给你看啊。”
沈文菲也算了解半夏，话到这份上，半夏百分百证据确凿，十拿九稳，但她刚才抚摸小腹的神情，实在难忘。
而沈文菲又有身实例，孕早期一直有轻微血迹，类似于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处，她脑海倏地划过一道电光，仿佛破案般，一手拽沈寒霁袖子，一手指半夏。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怀孕，跟我一样早期见血，所以她偷偷请假来医院，她想保胎。”
沈寒霁视线陡然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直插半夏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半夏迎着他的目光，一时间措手不及。
她以为搬出生理期，这关板上钉钉地过了，压根儿没想到沈文菲的怀相不稳，就是早期见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这个理由，应付的沈寒霁，只怕他本就怀疑她是故意不想与他亲密。
这下子，沈文菲逻辑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沈寒霁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
“她没怀孕。”电梯处突兀立了一个人，面孔清润温朗，身材颀长，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除了昨天堵车，我半年内没有再面对面跟她说一个字，倘若各位不信，可以查我行踪。”
沈文菲整个人温柔下来，“你怎么来了？”
沈黎川缓缓走过来，上下打量她，“母亲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好吗？”
沈寒霁面色却更寒。
早晨沈母并没有通知沈家，就算他带沈文菲进医院，被人凑巧看到告诉沈母，沈黎川来得也太快了。
他越过沈黎川，看向电梯。
医院繁忙，时时有人要上下楼，电梯受程序影响，一般都是顶层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