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
梁星灼见周归与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了,随口关心一句:“你待了好久,今天不够通畅吗?”
“……”
托这句话的福,周归与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心如止水。
周归与失语许久才憋出一句:“……马上吃饭了,不要说这些。”
梁星灼惊讶地看他一眼:“你们学医的还忌讳这些啊?秦彦哥说以前你们第一次上解剖课,几十个人就你没吐,中午还照常吃饭。”
周归与干脆不接茬儿了。
“洗手了吗?去盛饭。”
“早就洗了。”梁星灼站起身,存心逗某个洁癖男,恶趣味补充,“在你努力的时候,饭和汤我都盛好了。”
“…………”
洁癖男当即两眼一黑。
转身往卧室走:“我还是直接去医院上班。”
梁星灼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总算不说了:“错了,哥,你好难得工作日中午在家,陪我吃完饭再走嘛。”
话音落,没等周归与回答,梁星灼注意到他身上不寻常的水渍,奇怪地问:“你衣服裤子怎么都弄湿了?”
周归与无从说起,感官还擅自放大手腕处的触感。
他不自在地抽出自己的手,有些答非所问:“你先吃,我去换身衣服。”
梁星灼捕捉到周归与不自然的神情,想再问点什么,人已经进卧室了。
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太反常了。
梁星灼若有所思往餐厅走,经过卫生间时瞥见过分整洁的地砖,脚步停了下来。
他探身细瞧,发现卫生间的地砖有刚刚拖过的痕迹。
周归与是爱干净到了洁癖的程度,但不至于用一次卫生间就要连地都拖一遍,除非地被弄脏了……
弄脏……
梁星灼忽然顿悟!
他瞳孔地震望向周归与紧闭的卧室门,几秒之间,眼神完成了从难以置信到同情心疼的转变。
其实……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想想就明白了,这也算是职业病吧,碰上棘手的大手术,一忙就是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
他哥工作真的好辛苦,不到三十就尿不准了,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梁星灼回想刚才自己没分寸的玩笑,那些话简直是在周归与的伤口上撒盐……啊啊啊啊啊!
我真该死啊。
梁星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