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宛秋落水了。
苏竹漪甚至都没听完后半句话,身子被猛地推开了。
她来不及站稳,撞进了灌木丛。
树枝擦过她的肌肤,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直接刮了几道口子出来。
一抬眸,便是飞速跳入湖中拯救宋宛秋的身影。
傅洲将宋宛秋抱上了岸边,快步走向了急救室。
沈胭伸手想拽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被他一脚踢开。
转身之际,趴在傅洲肩头的宋宛秋,准确无误地看向了苏竹漪的方向。
她们隔得不算近,但她就是能确定宋宛秋看的是自己。
苏竹漪望着这一幕,忽地冷笑一声。
看似她惩罚了沈胭,事实上最后的赢家却是宋宛秋。
的确很好笑。
苏竹漪回神,才发现血珠顺着手臂落下,有些的都掉在了叶片上,看上去挺惨的。
她小心翼翼撑起身体,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脚崴了。
忍着痛,她一瘸一拐地回了病房。
刚坐在床上,傅洲的医生朋友走了进来,看到她肿胀的脚踝和流血的手臂,立即喊了护士拿来冰袋和消毒水。
“怎么回事?眼睛刚好,脚和手又受伤了?”
苏竹漪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眼睛好了?”
医生一顿,低着头不说话,看似在检查她的脚踝。
她喉间一紧,缓缓吐出一句话:“三爷说的。”
他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苏竹漪不由得攥紧了床单,任由替自己处理伤势。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似乎怎么也飞不出傅洲的管控。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把她扔到一边。
脚踝突然的疼痛,将苏竹漪带回了前世的不堪。
身心俱疲地痛,失去女儿又无能为力的痛,她总是在痛……
现在也是。
为什么不爱也要这么痛?
为什么脱离这个玩弄她的男人这么难!
医生扫了她一眼,安慰道:“要是很痛,也不用忍着,叫出来也没事。”
苏竹漪愣是一声不吭,咬着牙忍耐,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医生处理完,都有些吃惊,看着苏竹漪这双清澈破碎的眼睛,他总是想要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是医生,没有资格问,只是心有余悸那天她问得孩子捐赠器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