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怪过你。现在,不管你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能够安宁平安的过一世,我也就放心了。我看你现在的生活虽然有点凄苦,但也算过得平实。这样吧,你也不必隐姓埋名过见不得人的日子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魏王也不会再打你什么主意。你就到秦仙商号里寻个差事来做,置一套像样的庄子,讨个能见人的老婆。这些,我给你安排。”
“不不不!”张同急忙站了起来,摆着一只手惊慌道,“张同此生,能再见到将军、能与将军这样把酒畅谈一次,已是此生无憾了!张同是个罪人,无脸再回将军身边,更无脸面见到昔日的同僚!将军……请恕小人不能接受!”
秦慕白微笑的看着张同,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但是,我秦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你什么时候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不必客气。”
张同被布满风雨沧桑与零乱虬髯的脸,绷得紧紧,双眉沉拧眼神炽热的看着秦慕白,扬起一只拳来放在胸前,说道:“将军,小人虽然已是不配再当一名军人了,但在小人的心目中,小人永远是将军的兵!请将军受小人单拳一拜!”
握着拳,他单膝跪下。低着头,虽然死死的忍耐,但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秦慕白上前,一掌拍合到了他的拳面上,刚好凑齐一个抱拳的军礼。
“这一拜,我受了。”
“谢将军!”
张同的眼泪如奔洪而出再也按捺不住,就在地上磕起头来。
秦慕白没有拉他起来也没有叫停。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更痛快,解开压抑在他心中许久的心结。
悄无声息的,秦慕白解下了钱袋放到了桌上,拍了拍仍在磕头的张同,说道:“我走了,你保重。”
“恭送将军!”张同也不挽留,而是在地上挪了个转身,对着秦慕白离开的房门继续磕头。
砰砰的声响,一声声仿佛落在秦慕白的心头。
“想我秦慕白何德何能,一介俗人连好人都算不上,竟然值得张同这样对我……一个断臂的张同,许多战死的张同,还有许多现今一直陪伴着我的张同。”
“珍惜!……他们的存在,证明我这一世真没白活!”
走出半条漆黑的胡同,身后突然又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张同的声音:“秦……!”
秦慕白还倒是张同跑回来还钱袋了,便站住等着他说话。
张同站定,左右四下机警的看了一眼,低声道:“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