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胜意,薛某也就不推辞了!”想通了曲折情由的薛仁贵,爽朗的道,“正好我军刚刚穿越了八百大漠,人困马乏急待休整。”
“那太好了!——薛将军,请!”
当晚,薛仁贵所部兵马,就驻扎在了胡禄族人的领地之地。胡禄屋也就当真尽了一回地主之谊,杀牛宰羊大宴三天盛情款待。这时薛仁贵才知道,当初天山一战时被他射中的北庭大元帅泥熟啜,侥幸未死但是重伤,至今只能卧床休养无法料理军务。胡禄屋虽是仅次于泥熟啜的副元帅,但牙帐并没有将兵权交给他这个镇守边疆的“外族酋长”,而是死死的拽在了北庭可汗欲谷设和他几个不会打仗的儿子手中。
为此,胡禄屋颇有微辞,不止一次在酒后对薛仁贵抱怨,说自己和全族的族人舍生为欲谷设卖命,但到头来依旧只是被他视为外人、看门狗。
薛仁贵算是嗅出他话中的味道来了——他是想说,与其为北庭卖命,还不如投靠大唐!
于是薛仁贵趁热打铁,对胡禄屋说,大唐已经派谴李勣统率大军北伐薛延陀,相当不日而平。届时,大唐必将制霸漠北,九姓铁勒、突厥回纥诸部定会一一归附。胡禄部地处北庭与漠北之间,既然是西突厥咽喉,便是首当其冲的兵家必争之地。假如有一天大唐与北庭重开战事,那么,首先遭受战火摧残的,必是胡禄部无疑!
薛仁贵说了大大的实话。胡禄屋心里也清楚,现在大唐与吐蕃“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那是自然,但也没人敢去劝架——于是北庭便与大唐暂时修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天山一战北庭元气大损,泥熟啜这根顶梁大柱落下重伤无法理事。现在大唐已经袭卷漠北,迟早向西挺进收拾北庭——无论如何,北庭与大唐之间已经结下血海深仇,不是讲和所能化解的!
胡禄屋既然能够做到一族之酋长、一国之元帅,见底眼光自然不差,人更加不蠢。与薛仁贵剖肝沥胆的深谈数次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暗中脱离北庭,归附大唐!
薛仁贵自然是欣喜万分,但也清楚这种事情宜缓不宜急,宜暗不宜明。想让胡禄屋现在就答应投靠大唐,那是不现实的。毕竟,现在李勣的大军还在数千里外的碛北,与薛延陀大战;关西的秦慕白,与吐蕃人的较量也胜负未分;现在的西域,仍是北庭一家独大!
于是胡禄屋与薛仁贵约定说,哪天大唐的王师开挺到了金山,便是他胡禄部举族投效的时间!而在此之前,这只能是他与薛仁贵二人之间的,秘密约定。薛仁贵说,自己不过是关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