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时务”。他与房玄龄等人不和也经常直言上谏触犯龙颜,但从不妥协示弱只知道对着干,因此仕途几度起浮。如今刚被贬为外官招回来不久。在朝堂之上,人称“萧老牛”,就是说他倔。
“萧特进有何高见?”李世民说道。特进,是萧禹的官名,文散官无实职,但官品很高是个荣誉虚衔,一般是极为尊贵的德高望重者居之。
“老臣妄言,陛下既然深知‘知兵者不好战’的道理,就须得记起国虽大,好战必亡。”萧禹道,“近年来,我大唐征战不休,疆野白骨枕道,国内虚耗见底;将士血染征袍,百姓苦不堪言。老臣斗胆问一问陛下,我大唐究竟是依旧履行仁政王道以匡扶天下治缮万民,还是走上了霸术之路?”
“大唐以仁孝治国,自然是施行王道。”李世民淡淡的答道。
萧禹正要再辩,旁边房玄龄站出来,说道:“陛下,微臣有言。”
“讲。”
房玄龄拱手拜了一记,转身对看了萧禹一眼,说道:“萧特进方才所言,断章取义了。《司马法》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至陛下登基十数年以来,大唐从未主动挑起战争。房玄龄反问萧特进,面临敌寇犯边,我大唐该当如何?”
“这……”萧禹愣了一愣,说道,“王道也好霸道也罢,都会奋起反击。”
“那奋起反击,是王道之举还是霸道之举?”房玄龄又问道。
萧禹一愣,有点恼火的瞪了房玄龄一眼,“房相公,你给我下套呢?”
房玄龄笑了一笑,满朝文武都跟着轻笑了一阵。
李世民也发笑了,摆了摆手道:“萧特进,朕知你一片好意忠心为国。但此时此刻,请不要再说些无用的大道理了。朕今日要讨论的,是对吐蕃用兵的合理性与可行性。众卿就只商议,这一仗能否取胜,是否有打的必要,是否合算?”
房玄龄拱了一手,“陛下方才所言,话中有一个核心的词眼,那就是‘合算’二字。”
“不错,不止是朕,包括满朝公卿天下子民,都会思考这个问题。”李世民说道,“众所皆知,吐蕃地处高原冰封万里,贫瘠荒凉民生凋敝。非但是用兵不易,我中原的子民,也都不适应那里的生活环境。这是吐蕃与当年突厥的重在区别所在。我军,究竟能不能上高原作战?如果战,能否得胜?这是要议决的第一个大问题。”
“陛下,微臣以为,这个大问题应该去问前线的将军,而不是让朝堂上的大臣来讨论。”房玄龄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