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往下滴水,甚至还闻到一些酒菜的香味。
“奇了怪了,这蠢黑难不成还金屋藏娇?”秦慕白不禁好笑,正待朝他亮着灯的卧房走去,却听得里面传出宇文洪泰的大骂。
“你这蠢骚娘们,不许说俺三哥的坏话!”宇文洪泰大骂道,“俺是自己去讨打的,不干他事!军法如山,你懂不?”
“老娘是不懂!老娘只知道,他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就把自家兄弟按倒了毒打,这就是虚伪、没良心!”
“再说?你再说信不信俺撕了你这张破嘴!”
“你这不识好歹没良心的蠢黑!老娘不伺候你了!”
“叭”的一声脆响,显然是碗碟落地摔碎的声音。
“走啊,你快走,千万别慢了半分!”宇文洪泰一点不着急,反而兴灾乐祸的笑道,“俺可没叫你来!早走早安静,老子才不要你这蠢骚娘们伺候!”
“你!……你这蠢到不可救药的蠢黑!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脱裤子,让老娘给你敷药!”
“啊呸!你个骚娘们,就是想看俺的屁股吗?……俺的屁股,当真就那么好看,一天看无数遍还不够?”
“……信不信老娘一针废了你?”
“哈哈哈!有种你就废了我!废了安静,废了省事!废了你这老骚娘们就不会整天来烦着老子了!”
秦慕白差点就要忍不住大笑了——我的个乖乖,黑子果真金屋藏娇了!这不是苏怜清吗?她啥时候跟宇文洪泰勾搭上了?
房里的灯突然被吹灭,随即传来一阵嘻嘻哈哈摸爬滚打的声音。
秦慕白哑然失笑,于是将酒肉放到屋檐台阶下,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院子,小心带上门。
星光满天,想必明天该是个艳阳晴天。秦慕白仰头凝望星空,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薛仁贵。
至从踏入仕途以来,秦慕白真正结交的知心好友与肝胆兄弟并不多。宇文洪泰是跟随最久的,再一个就是如今远在幽州陪伴吴王的殷扬,但他左右已是李恪的人,多少有了一点疏远。再,就只剩下薛仁贵了。
如今,薛仁贵率一旅孤军不知去向,连突厥使者都说不出(或者是藏着不肯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马上就要与噶尔钦陵大战了,秦慕白觉得自己仍是有点势单力薄,主要是身边缺少得力的帮手。
“要是仁贵在,该多好啊!……他勇冠三军机敏过人,又与我最是默契,足以独挡一面。相比之下,宇文洪泰只能是一员先锋猛将,大非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