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一千余名御林军将士准备用来戍备炀帝寝陵,另有工匠数百,以及数以万石计的各类建材、粮草、银钱等物资。其中不乏黄金水银这些比较贵重的物品。这件事情,只能着落在军方的身上了,因此,秦慕白让庞飞去负责,让襄州军府的士兵们,临时建起了一个大军屯,专用来安置萧瑀带来的这些人畜与物资。
说来容易,办起来可是真繁琐又复杂。一晃十天过去了,萧瑀见襄州上下忙乱成一团,但他要的府第没看到,西河漕的工程也未动工,因此老大不乐意了,连连派人来催促,最后沉不住气,要叫秦慕白去馆驿见他。
秦慕白忙得焦头烂额也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巴不得去馆驿会他一会。
时值盛夏,天气炎热又潮湿,极多蚊虫。从北方关内来到荆襄湿潮之地的萧瑀,水土不符极不适应。心火上扬加上公事不顺,他的脾气变得越发古怪与暴燥。秦慕白来到馆驿的时候,几乎就可以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火药味。
“秦慕白,你来得正好!”不等秦慕白进门坐下,萧瑀冲上来就连珠炮的发飙了,“你为何不按本阁吩咐的办事?你建的官第何在?西河槽的工程为何迟迟不见开工?”
“萧阁老!!!”秦慕白一下被他点燃了怒气,大喝一声,直把萧瑀骇得浑身一弹,眼睛直翻差点魂飞天外。
眼见萧瑀这一怔一愣如同丢了魂的表情,秦慕白是又好气又好笑。
“请听卑职一言!”秦慕白说道,“你提出的要求,根本就是非人力所能及。”
萧瑀本待是心火旺盛就要官威大发的,但被秦慕白这虎虎生威的一嗓子灭了许多气势去,但见秦慕白火气比他还要旺,他生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真有如此严重?”
“萧阁老,我看您老人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秦慕白也就不客气了,直言说道,“三个月的时间,你让我排干方圆几十里的水泽,填平沼洼建起明殿,这可能么?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三年也不行!要不你明日登船,与我到西河槽去看一眼?那里可是通连汉江,你这不是让我移山倒海么?至于太子与江夏王的行辕,我已选好。两处豪宅加以装饰与整修,一定能让太子与江夏王满意。若有不妥之处,段段轮不到你萧阁老来顶罪,秦某人自会提头去见他们!”
“呃!……”萧瑀被骇得震了一震,忙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秦将军,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怒呢?”
秦慕白长吁了一口气平缓怒气,说道:“卑职出言无状,还请阁老海涵。但是,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