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位夫人还是孩子她娘。
这就有点难办了。
其实草原人对于男女之事是相当看得开的,比之民风开放的大唐更加风流豪放。突厥儿女之间若是两情相悦,才没这和多顾忌,天当被地当床就在茵茵草原之上行周公之礼,一点也不奇怪。完了若是怀上孩子,就一起抚养;若是双方情投意和,也可结为夫妻。但若就此分手以后不再瓜葛,也断然不必承受什么道德指控。
因此,草原之上有许多人只识其母不知其父。每逢血莲找了各种借口来请秦慕白去她军营,就会引人一片香艳暇思。
只不过血莲的母亲是大唐的郡主,从小也多少被灌输了一点大唐皇族的德操修养。这么多年来,这位公认的草原第一美人一直拒人千里之外的守身如玉,引得无数草原男儿们日夜相思口水长流。
三人到了回纥军营,血莲还当真是在操练骑兵。而且亲自披挂上阵,率领自己的近卫练习骑砍。
所谓骑砍,就是策马疾驰单手掣刀,经过包裹厚实羊皮的木桩时挥刀砍下。可不能小覤这看似简单的功夫,骑马冲刺挥刀斩下要有合理的弧度与速度,若是不得其法,一刀下去斩空的并不少见,被反弹之力折断胳膊也是可能。
“这是草原人练了千百年的骑战刀法。”秦慕白观瞻了一会儿以后,感慨道,“看似简单,实则大巧若拙。草原民族的刀是弯的,并非只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方便骑兵冲砍,不仅顺手,而且杀伤力大、刀身不易折断。看我们的横刀,直的!虽然大唐的铸刀工艺精湛无双独步天下,但其实,我们的横刀更适合步战来用。骑兵冲砍的话,横刀威力远不如胡人的弯刀大,而且使得不顺手,还容易折断。”
“慕白说得是,胡骑之所以厉害,刀具就是一个重要原因。为了克制胡骑,我让我麾下的西征军将士没有一个是使刀的,全是马槊。就算是以前习惯用刀的,也给改了。”薛仁贵深有感触的说道,“胡人以马为家,从学走路起就学骑马。打起仗来,他们的马就像是长在屁股上,刀就像是手臂的延伸。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中原骑兵不管怎么练,其个战能力总是输给胡人骑兵一筹。因此,与其苦练骑兵,不如就地取材善加驾驭,实行‘以胡制胡’。此前慕白招纳了高昌、吐蕃的许多优良骑士,我着实暗暗的欢欣鼓舞。”
“那这一支呢?”秦慕白朝校场上挥汗如雨大声呦喝的血莲努了努嘴,笑得暧昧。
“这得问你啊!”苏定方笑道,“这不明摆着嘛?你什么时候乖乖的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