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夹菜,但裴温只是沉默着瞥了他一眼,盛明炀嗓音发堵:“那我也不吃这个了,锅里还有面吗?”
裴温面无表情的回答:“没了,但你可以自己去做。”
“那我不要了”,盛明炀眼睛里笼起一片雾气,但他却不敢让裴温看见,低垂的脑袋快要伸进碗里去了。
两人吃了饭,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裴温是半夜又发现盛明炀开始发烧的。
他起来找水喝,屋子里黑漆漆的,周围笼罩着深深的寂静,只除了客房里传来的不断地咳嗽声。
盛明炀像是怕打扰裴温,但越压制,喉咙的痒意就越明显,他咳的就越发痛苦。
裴温没说话,开火煮了一锅雪梨水,放到盛明炀房间门口,然后敲了敲门,咳嗽声瞬间戛然而止,盛明炀许是认为自己吵到裴温了,却不知房间的隔音很好,裴温回了自己屋子,就再也听不到动静了。
但过了一会儿,他感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盛明炀伸臂搂住裴温的腰身,手指从他肩上缓缓滑下,在昏暗天气里,他小心的贴着裴温的后背,说了声谢谢。
不一会,盛明炀就又推门出去了。
第二天,裴温问他可以解开链子吗?
盛明炀愣了一下:“所以昨天晚上的梨水是因为这个?”
裴温没说话,盛明炀的眼圈却又红了,他拳头握的指尖都在发麻,咬牙说:“不。”
裴温失望的摇摇头转身走了,但当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盛明炀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我的病完全好了”,盛明炀眼睛亮晶晶的,“今天晚上,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吗?像小时候那样就行。”
裴温则平静的看着他:“那么会放我出去吗?”
“不会。”
“那你也不会。”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很多天,裴温每天都会问他一遍,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不”,而盛明炀会在每晚半夜的时候拿着藏起来的钥匙悄悄打开裴温的房门,抱他一会儿,又在天快亮的时候离开,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不算是答应了裴温的交易。
裴温就当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只是半夜多了个暖炉,白天依旧关起门来在书房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