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聩确实早有准备,他夺门而出就是一个信号,顿时,一支精干小分队随即冲杀而来。
但这支精干小分队完全就是炮灰,因为卫灵公与南子都已经上了高台。高台易守难攻,蒯聩的精干小分队根本没办法攻上高台。
也几乎就在同时,卫灵公部署的安保队伍也动起了手,将蒯聩的人马打得落花流水。
蒯聩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在亲兵卫队护卫下,迅速逃离了洮地。
此时他才知道,一切都在卫灵公的掌控之下。他所不知道的是,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是卫灵公的安排。
卫灵公给蒯聩最后的机会,蒯聩并没有抓住。在最后一刻,卫灵公又给了蒯聩一个机会: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再让寡人见到你了。
实在不想父子相残呐!哪怕是这个儿子已心存害父之意。
高台上,卫灵公看着跪服于地的戏阳速,道:“起来吧,告诉寡人,为何要背叛世子?”
戏阳速连磕了几个头后,起身,指了指帏帐,不卑不亢道:“请主公恕罪,臣此时身无片甲,更无寸铁,臣斗胆请主公撤去这些刀斧手吧。”
卫灵公哼了一声,将手摆了摆,帏帐后面数十甲士悉数撤出。
戏阳速沉着道:“背叛自己的主子,臣有罪。但背叛自己的国家,此罪更甚。臣虽为世子家臣,但也知何为忠义。
此番随世子出使齐、鲁等国,本亦是为国立功良机,然世子命令臣行剌君夫人,臣万万不敢!
臣之所以不敢,是臣惜命。
臣乃卫人,臣之性命,就应为卫国而生,为卫国而死。臣不愿背着弑君罪名而死,并祸及家人。”
卫灵公冷冷道:“但据寡人所知,你已经答应了世子,欲在此地行刺君夫人。是否因为察觉寡人部署了刀斧手而胆怯了?”
见国君如此质问,戏阳速不禁惶恐,忙跪地连连叩首道:“不瞒主公,臣一进门,就知道主公早有准备。然臣放弃行刺之意,并非今日才有。
行刺君夫人,本就无道,臣不敢助纣为虐。命令臣行刺,对臣无义,更令臣寒心。
如果君夫人该杀,那世子为何自己不动手,而非得拉上臣呢?
但是,臣乃世子家臣,若不答应,恐已经被世子杀害。若答应,侥幸行刺成功,那世子必定将罪责全推至臣身上,臣必被主公车裂。
所以,臣认为,杀君夫人是不道义的。臣听说,‘民保于信’,臣这样的小民,必须靠道义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