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个电话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噢,上帝啊!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突然激起的希望像火花,就在他回答的一刹那消失了。他查明了他必须要弄清楚的情况,卡罗琳自失踪后再也没有回来。当年,她的照片出现在各大报纸上时,还曾出现了未经证实的目击者,可到后来什么线索也没了。
“我们去年搬走了,”她的母亲说,“我是指把她的卧室清空了。”
雷布思猜想,之前的25年里,卡罗琳的房间一直在等待她回家:墙壁上挂着曾经的海报,衣柜里整整齐齐放着70年代少女的衣服。
“回想当时,他们似乎认为我们对她做了什么事,”她母亲继续说,“我是指她自己的家人。”
雷布思不想再说这个:因为说是因为父亲、叔叔或者表亲的舆论太常见了。
“然后他们开始找罗尼的碴儿。”
“卡罗琳的男朋友?”雷布思猜测道。
“是的,一位年轻的小伙子。”
“他们已经分手了,对吧?”
“你知道青少年是什么样的。”她似乎在诉说一两周之前发生的事。雷布思毫不怀疑,这些清晰的记忆在她清醒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或许在梦里也一样。
“不过后来排除了他的嫌疑人身份吧?”
“是的,他们后来放过了他。但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小伙子了,家也搬走了。几年来他一直给我写信。”
“法默尔夫人……”
“现在是科洪夫人了,乔离开了我。”
“对不起。”
“没关系。”
“是否有……”他突然停止,“对不起,这不关我的事。”
“对此他谈论的不多。”对于乔她仅仅说了这样一句话。雷布思怀疑会不会是卡罗琳的父亲让她离开的,而她的母亲并不知道。
“科洪夫人,这个问题可能有些蹊跷,邓弗姆林峡谷对卡罗琳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件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在猜想这是否与您女儿的失踪有关。”
“什么事?”
他想她不会乐意听他讲在峡谷发现棺材这件事,于是用陈词滥调搪塞过去:“恕我暂时无权奉告。”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说:“她喜欢去峡谷散步。”
“她一个人去吗?”
“她想去的时候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