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宇文洪泰,总算是性命无碍。
又与他倾述了几句之后,秦慕白怕耽误他休息,唤来医官小心伺候医治,自己先走了。
该去,看一看噶尔钦陵了。
按照秦慕白的吩咐,噶尔钦陵并没有像普通的俘虏一样捆押在牢营里,而是安排住在一间营帐之中,派了一队人小心看守,并供应酒水饭菜没有对他进行虐待。
秦慕白来时,噶尔钦陵正坐在桌前,饮酒吃肉,宛如平常。
“来了?坐!”看到秦慕白进来,噶尔钦陵反倒是像地主一样,招待秦慕白入座。
秦慕白笑了一笑走上前,摒退了帐中环立的铁甲军士,坦然的坐到了噶尔钦陵的面前。
噶尔钦陵既不说话,也不抬眼去看秦慕白,而是拿起一个杯子,替他斟满了一杯酒,递过来。
秦慕白伸手接住。
二人四目相对。
“干。”
“干杯。”
双双饮下满杯。
然后,同时长吁一口气。
这一叹,二人都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发自内心的疲惫与解脱。
“终于结束了。”噶尔钦陵轻吟了一声,嘴角上扬凄然的一笑,然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我输了。”
“我说过,你我之间没有输赢。只是大唐与吐蕃之间,分出了高下。”秦慕白说道。
“秦慕白,你可不可以不这样虚伪与做作?”噶尔钦陵并没有发怒,只是用聊天的语气说道,“成王败寇,生死攸关。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完全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托辞!”
秦慕白无所谓的笑了一笑,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我能征服你的国家,我能打败你的军队,但我永远无法超越你。无论是才华能力,还是功绩名望。”
“重要么?”噶尔钦陵轻笑了一声,“原来你只是注重这些身外虚浮之物。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慕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看着噶尔钦陵,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我笑你。”
“我很可笑么?”
“非常。”秦慕白饮下一杯酒,说道,“中原有句古话,叫做蜉蚍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你说可不可笑?”
噶尔钦陵的表情一滞,明显被秦慕白这句话堵了个够呛,半晌无语。
“噶尔钦陵,一个人,再如何惊才绝艳,他的能耐终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