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船支靠港离岸,或满载货物或装满行人。
两个月下来,襄阳北面港市里的客栈,日日爆满座无虚席,就连莺苑里的老|鸨和姑娘们也是夜夜不得安歇,痛并快乐着。
银曹的官员拿着税款账目来给秦慕白看的时候,脸都要笑烂了。他说,从大唐开国时起,襄州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也没有收过这么多的税。
“就跟年头相比,本月的税收就相当那时的三倍有余!”
秦慕白只是笑了笑,暗道:谁能想到,当初仅仅是赵冲给了我几张藏在夜香桶里的地图,如今就将整个襄州都要引爆了?这算起来该是李恪的政绩了吧?……唔,皇帝派我来辅佐李恪,那也便是我的政绩。不错不错,瞎猫拽着了死耗子!
数日之后。
秦慕白回了一趟军府,料理一些军务。刚坐下没多久,两名王府军士匆忙跑到军府来找秦慕白,说是江夏王已到襄州!
秦慕白顿时愕然:不会吧,这么快就来了,离祭祀还有半月之久呢!再者说了,江夏王不是该与太子同时来的么?他们要来,还能不提前打呼,不让我们迎接?
“秦将军,萧阁老让小人来请将军去馆驿,迎会江夏王殿下!您快准备一下,动身前去吧!”军士有些焦急的道。
“也好。”秦慕白只得骑上了马,又往襄阳县城直扑馆驿而去。
到了馆驿,秦慕白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院中的车驾。只是亲王与郡王出行惯用的普通制式紫青车驾,秦慕白倒也没有多想。走进馆驿过了三通回廊来到大厅外时,恰巧听得里面萧瑀在说道:
“王爷,您与太子的行辕都安排好了,稍后就请您移驾,到那里会住得舒服些。”
“无妨。”江夏王李道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且豪迈,哈哈的笑了两声道,“萧阁老,您老到了襄州,想必是过得不太好呀。难不成秦慕白那臭小子没好好招待你?看您老这模样,啧啧,面黄肌瘦的还生满了疮疥,莫不是被蚊虫盯咬的?”
“哎,就别提了!”萧瑀苦笑了一声,转言道,“老臣还真有一事,要向王爷请罪。”
“何事啊?”
“就是……王爷与太子的行辕,都是征用的民宅加以改造的。而且这两处民宅,正是此前襄州一案的案犯段荣基与欧阳君留下的。”萧瑀的声音低下去了一些,仿佛有些难为情,小声道,“若有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让我与太子,住进犯人的旧宅?”李道宗的声音里,也的确是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