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淮刚刚还神色淡然地与他闲话,侍卫的话一出口,韩重淮的神情刹那就变了。
那瞬间韩重淮紧绷的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阴戾,透着血腥。
虽然上马后那股子气势隐了下去,但那血腥气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回神。
“那位玉桃姑娘是?”
张然看向还未走的侍卫,好奇地道。
知道张然不是普通太监,再说玉桃的身份并不难查,侍卫坦白道:“玉桃姑娘是大人的通房。”
“真没想到,韩大人竟然是个多情的人。”
韩重淮干脆与国公府断绝关系,外头不少人笑话国公爷的胆小,但是他们这些知道底细的人,不由觉得韩重淮薄情。
若是韩重淮把实话跟国公爷说了,国公爷铁定愿意跟韩重淮共患难。
但韩重淮却将错就错,利用国公爷的胆小,直接断绝了父子关系。
虽然国公爷是让人心寒了一些,但毕竟是韩重淮的亲父,只是没想到韩重淮对亲爹都狠得下心,对一个通房倒是上心。
“你们快跟上你的主子吧,这大晚上的,风大路陡,他走得那么急旁边没人看着怎么能行。”
韩重淮已经没了影,张然嘱咐完便返回了宫中,只可惜他让人准备的马车了。
侍卫紧赶慢赶在路上也没追上主子,等到他们看到主子骏马的时候,已经到了宅子大门口。
夜色中大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传话的侍卫一惊,不会让他真说准了,主子连玉桃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这是?”
院子里站了一圈的大夫,虽然夜深但都被陈虎拦着不准走。
陈虎返回的侍卫,此时他也没空去追究他们去接主子,却比主子小一刻钟到府:“马不必放回马概,你们去找大夫去,到处打听哪里有名医,打听到了只管带回来。”
“我说这位爷,这不是请多少大夫的事,屋头那位夫人是喝了相冲的药物,中了毒性命垂危,解毒的药我们已经开出来了,解药没问题,你就是找多少大夫来开的也是这般的解药,只是夫人体弱服了解药不一定熬得住。”
说话的人是从京城里稍有名气的大夫,听到陈虎又叫人去找大夫,深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不高兴地说,“开始就不该找庸医看诊。”
大夫的抱怨并没有让陈虎停下,他依然下令让属下再去找大夫。
哪怕开出来的药方都是一样,也得不停的找人,难不成让主子就那么在玉桃床边,等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