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曾经在露台上散步,艾克罗伊德陪着我——精神焕发。可现在,仅仅三天之后,艾克罗伊德死了,可怜的人。弗拉尔斯太太也死了——你认识她,对不对?肯定认识。”
布兰特点点头。
“这次你到这里来之后见过她吗?”
“和艾克罗伊德一起去过,上星期二,我想是。一位迷人的女性,但却有些古怪。神秘,别人永远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盯着他那双镇定的灰眼睛,并没发现什么蹊跷,于是又问: “你从前也见过她吧?”
“上次我来这儿的时候,他们夫妇刚刚搬来定居。”他顿了一顿,接着又说,“不可思议,那时的她完全不同。”
“有什么变化?”我问。
“看上去老了十岁。”
“她丈夫去世时你不在这里?”我尽量漫不经心地抛出这一问。
“不在。人人都说那对她是个解脱。也许不太厚道,但却是事实。”
我也同意,于是谨慎地评论道: “阿什利·弗拉尔斯根本算不上一个好丈夫。”
“依我看就是个恶棍。”布兰特说。
“不,”我说,“他只是拥有了多于自己应得的金钱。”
“哦,钱!世上的罪恶归根到底就是钱,或者说缺钱。”
“那么对您而言,麻烦是哪一种?”我问道。
“正好够花。我很幸运。”
“的确。”
“老实说,现在我手头有点紧。一年前得到一笔遗产,却听了别人的劝,像个傻瓜一样把钱打了水漂。”
我深表同情,并倾诉了自己的类似遭遇。
这时开饭的锣声响了,我们一起进屋吃午餐。波洛轻轻将我往后一拉。
“怎么样?”
“他没问题,”我说,“我能肯定。”
“一点也不慌乱?”
“一年前他继承了一笔遗产,”我说,“但那又怎样?没什么不妥吧?我敢发誓,他这个人正直无私、光明磊落。”
“毫无疑问,毫无疑问,”波洛连忙安抚我,“别自寻烦恼了。”
他说话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们鱼贯进入餐厅。真难以置信,距离上次我在这张桌前吃饭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饭后,艾克罗伊德太太将我拽到一旁,一起坐到沙发上。
“我实在不能不感到难过,”她嘟囔着,抽出一条显然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