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对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哪些人,就走个形式,你回不回也就那样。
但苏玟还是一一回了,到了末尾才看到郇弈的“新年快乐”。简简单单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但苏玟笃定他是原创的。他琢磨了一下,回复:“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要开心要顺利要平安健康要……”他打下“大红大紫”,想了想默默删除掉,换成了“能吃自己想吃的做自己想做的”。
他信息刚刚转着圈发送出去,郇弈的电话就回拨了过来。
苏玟诧异:“你还没睡?”
郇弈:“没,特准假期中,熬一下夜没关系。”
苏玟笑了两声:“当代作息最规律年轻人奖颁给你了。”
郇弈一本正经:“感谢。”
“噗哈哈哈哈……”苏玟大笑,“郇弈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超绝可爱。”
“我觉得,”郇弈顿了下,“可爱这个词不太适合我,你比较合适。”
“我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已经脱离了可爱的年龄了。”
郇弈:“……我比你大三岁。”
苏玟:“……心理年龄才是真正的判断标准。”
两人胡扯了一会儿,大半夜都没有睡意。僻壤乡村的春节气息反倒更浓厚,大家不论平时生活怎么样,快到春节一律杀猪宰羊,家家户户贴上红对联,大多是找村子里会写字的老先生写的。
这还是苏玟第一次感受到时代的发展并不是普及整片神州大地的,在这些僻远的地方总有一块守着历史的净土。也不能评判是好是坏,但既然是存在,都有所价值。
郇弈乐意挺苏玟讲这些,小孩讲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忍不住语调上扬,让人不自觉想起他红润的唇勾起的弧度。可能是因为祭祖,苏玟听到外边忽然响起了鞭炮声,撕裂了夜晚的寂静,吓得他小小的惊呼一声。
他这才发现自己讲得太过尽兴,他和郇弈都聊了一个多小时了。他本想和郇弈道晚安了,但鞭炮声实在太响,以至于郇弈在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他都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了郇弈叫他名字。
等到一阵鞭炮放过,他问:“你刚说什么?”
郇弈:“让你早些休息了,再晚长不高了。”
苏玟:“……”他笃定郇弈刚才说的不是这话,好奇心刚刚冒了个头生生被他自己压下去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听清了郇弈叫他名字时的声调,那样温柔的缱绻的……带着些压抑的语调。
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