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踏实睡觉。
次日吃过早饭,佟穗与柳初一起把林凝芳请到了东院。
柳初送林凝芳的也是一方头巾,浅桃色的细布,戴在头上很显明媚,只是林凝芳是大家闺秀的气质,这头巾有点压不住那股子清贵。
柳初拉开距离打量片刻,笑道:“今年先这么凑合了,明年我再换一样。”
林凝芳取下头巾,珍惜地摸了又摸:“不用换,这个戴到明年也旧了,正好叫大嫂再为我做条新的。”
柳初看向佟穗。
佟穗提了一个篮子过来,里面有一根长长的绳子,还有一方棉布垫子。
林凝芳再聪慧,也猜不到这是什么生辰礼物。
佟穗笑道:“家里没有合适的地方,咱们叫上五弟,去灵水河那边。”
萧缜、萧延去山里打猎了,萧涉因为被佟穗叫住,一直在后院等着。
有萧涉在,去河边这一路两侧的苞谷杆再高都没什么可怕的,四人来到河边,又专门往西走,挑了一处洗衣妇人们看不到的地段。
佟穗物色好两棵腰粗的杨树,请萧涉把绳子两头分别绑上去,中间垂下来便成了一段秋千。
村里孩子经常这样玩,萧涉立即明白了二嫂的意思,手脚麻利地爬上树,将绳子绑得结结实实,怕嫂子们荡秋千时掉下来,萧涉还亲自荡了几下。
林凝芳:“……”
萧涉下来后,佟穗将棉布垫子绑在秋千中间,对林凝芳道:“我手笨,送什么感觉都是献丑,便想着绑个秋千咱们三妯娌在这边好好玩一会儿,这里日头晒不到,对面就是溪流,也算是山清水秀了。”
林凝芳又哪里会拂了佟穗的好意?
作为寿星,她第一个走到这个简陋的秋千前,双手攥住粗糙的绳子,试着坐下去。
绳索很细,哪怕绑了棉布垫子也有点勒肉,那种陌生又异样的触感让林凝芳默默地红了脸。
佟穗、柳初一左一右地帮她晃绳子,先让她熟悉这种玩法。
身体的晃动带起了微风,林凝芳一开始还放不开,渐渐的,随着绳子越荡越高,她看着对面波光粼粼的河水,看着北边蓝蓝的天,忽然想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有多久没荡过秋千了?
有多久没有单纯地玩过了?
从选择委身萧延的那一刻起就只是为了活着,现在,活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