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面前这人是岑西,其他的就一概不管了。
岑西将温热的马克杯递到他手里,又将退烧药片直接往他嘴里塞,周承诀反应慢了半拍,那药片就已经在他嘴里迅速泛起苦意。
少年忍不住嫌弃:“苦的。”
“良药苦口。”
岑西催他就着冲剂吞下去,结果那冲剂比药片还苦,直接将周承诀苦得快清醒了:“这个更苦,喝不了,差不多就行了,我睡一觉就成,
没多大事。”
说完,他作势便要将杯子放回床头柜。
然而没想到的是,平时性子一贯温软的女孩,少见地露出点强势的意味,伸手将马克杯接过,直接又送回他嘴边,语气不容拒绝:“喝了。”
周承诀被小姑娘这从没见过的态度弄得怔愣一瞬,半晌反应过来后,扯起唇角懒洋洋地轻笑了声:“这么凶?”
岑西没应声,周承诀又抬手掐了下她柔软的脸颊,微微抬了抬眉梢,语气里带着没什么力度的威胁:“你再凶一个试试?”
“喝了!”岑西很听话,他说让凶,她就真给他再凶了一次。
少年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老老实实把她递过来的马克杯接住:“喝就喝。”
周承诀这一觉昏昏沉沉睡到凌晨四点多,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个小姑娘时不时地用冰凉的毛巾替他擦擦手臂,擦擦掌心,试图减轻发热给他身体带来的不适。
不到五点时,他起了个夜。
少年从床上支起身来,入目便是岑西拖了把毛绒凳坐在他床边,侧着脸枕着交叠的双臂趴在他床边熟睡,女孩脚边放了盆零星漂着点冰块的凉水,微湿的毛巾还攥在她手里。
周承诀身体素质向来不错,这会儿身上的烧已经退去,体力也基本恢复,见状,先将她手里的毛巾抽走随手丢进水盆里,而后下床俯身将岑西直接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往床上一放,替她将被子盖好,默不作声出了卧室。
隔天一早,岑西是按照往常雷打不动的生物钟自然醒的,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缩在被窝里,没见周承诀,最后还是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他的。
岑西跑回房间抱了床被子出来,将他身上的薄毯换掉,见他还没醒,又动作利落地跑去厨房煮粥炒菜,待几l盘东西全数温在餐桌上后,她匆匆摘掉围裙,将身上周承诀的睡衣换掉,穿回了昨晚那套自己的衣服。
换好衣服从卧室重新回到客厅时,周承诀也闻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见她一副要走的样子,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