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给贺奎留了面子,没有用刑。
贺奎微微一怔,撩起衣襟,双膝跪倒。“大人息怒。小人听说侄儿被人打了,心下着急,赶来堂上,多有失礼,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萧羽见状,轻轻摇了两下折扇。
此人能屈能伸,恐怕是个难缠角色。
不怕,一起收拾!
“范大人,心里着急,就可以随便闯入公堂吗?”
当然不能。
“啪!”
范安一拍惊堂木。“贺奎,公堂森严,未经传唤,不得擅入。速速退下!”
贺奎没动地方。“大人,小人来帮侄儿辩诉,这总可以吧?”
“这……”范安转头看向萧羽。“按照大乾律,倒是允许状师上堂,替人辩诉。”
“王公子,你若需要,也可以聘请状师,帮你辩诉。”
萧羽从容一笑,略略拱手:“多谢大人提醒,我为自己带盐。”
“范大人,贺二的状师刚刚到场,想必并不了解事情经过,不如将此经过还原一番,大人您也可以看个清楚,进行评判。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临安太守捋了一下山羊胡。
六殿下又要搞什么名堂?
嗐,管他呢。六殿下说怎样,便是怎样!
“王公子所言极是,本官正有此意。请问王公子,如何还原?”
萧羽人畜无害一笑。“当然是要从头开始,彻底还原整个经过。此刻正好该我应诉,那便由我负责此事。”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我和我家娘子游览西湖。”
“这是我们第一次前来临安,更是第一次游览西湖,所以我们走得很慢,看得也很仔细。”
“我们游览了雷峰塔,苏堤,三潭映月岛。对了,我当时还吟了首诗。”
“娘子,我吟的诗,你还记得吗?”
堂下,徐若琳怔了一下,皱眉道:“瞧我这记性,居然给忘了。月瑶姐姐,你记得吗?”
秦月瑶稍稍想了一下,开口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对对对,就是这四句!”徐若琳一拍小手,“公子,月瑶姐姐记得!”
萧羽朝堂下躬身一礼。“多谢娘子!”
秦月瑶小脸一红。我说六皇子怎会忽然讲起这些,敢情这两口子是在套路我!
堂上,范安惊叹:“公子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