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稍微一观察就能将人看个七七八八。
徐阮那丫头长相是扎眼了点,但眼神澄澈,举手投足大大方方,可见即使在乡下也被她母亲教育得很好,绝对不是什么势利虚荣的人。
自己儿子绝对是对徐阮有偏见!
另一边,傅泽诚放下电话,剑眉止不住地蹙起。
心里对徐阮的坏印象再添一条:心机重。
他爸一年几乎都不会给他打一个电话的人,居然今天亲自打电话教训他一顿。
还真是低估了那女人的手段!
傅泽诚冷着一张脸往宿舍走。
只要他不回去,那个女人的手段在他身上就没有施展的地方。
宿舍内,傅泽诚在书桌前坐下,继续写报告。
灯光下,他穿着熨烫平整的军装,坐姿笔直,侧颜分明,五官如刀刻般立体凌厉,不厚不薄的唇微微紧抿,专注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写着写着,还会从旁边书架抽出一本书,查阅确认一番,再继续写。
等全部写完,他收起报告,将桌面用过的东西一一复原,直到跟刚开始拿取时的位置分毫不差。
全部收拾完,傅泽诚才抬手看了眼表,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他飒然起身,从衣柜里取出换洗的衣物,抱着盆去了浴室。
冲完澡回来,傅泽诚躺到了床上。
闭上眼睛,思绪不由自主又飘回了那趟火车。
梦里。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内,怀里扑进一团香软,红唇覆上他的唇瓣,又湿又软的舌头像抹灵活的鱼儿钻进他唇瓣,他身体绷得笔直,呼吸紊乱,箍在细腰处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收紧。
接着,纤白的指尖开始抚摸他的喉结,顺着他修长有力的脖颈往下,探入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他胸前的扣子,直到指尖挑开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