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替她打开了车门。
周怀生选的餐厅很有格调，是尹岑漾喜欢的风格。
点完餐后，尹岑漾看了看他，问道，“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周怀生说。
尹岑漾心中欢喜，然而这份欢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周怀生接下来的话，将她心里的粉红泡泡彻底击碎。
“晚晚，我订过婚了。”
尹岑漾愣了愣，眼神低垂下来。但很快，她就自我调节好了情绪。
跟裴烬维持婚约的那段时间里，别的没学会，情绪调节却是练得很彻底。
“那祝贺你啊。”尹岑漾想了想，又解释道，“我昨天，遇到点事情，有点儿失态，你别放在心上。”
周怀生却看了她半晌，眼睛里面充满了深深的无奈。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晚晚，这些年，周家在国外的发展，并不是很好……订婚，也是为了家族。”
尹岑漾没想到，周怀生会跟她说这些。但这些话，她却感同身受。
她之前跟裴烬的婚约，不也是这样么？为了家族。
他们都是为了家族，不得已而为之。
“我理解的。”尹岑漾看着他，“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一出生就背负着家族的使命，有责任有义务，不能只考虑到自己。”
“晚晚，对不起。”
周怀生的这句道歉，不仅仅是为此刻，也是为了那一年，他的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