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碍于兄妹的名分,强自忍耐罢了。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本王天潢贵胄,不过是要一个女人,何须强迫?”
他说话间,人又转向李氏,一双眼睛阴寒无比,唇边却挂着一丝笑,“至于李夫人,她约是高兴的傻了,这才说了胡话。”
陆皇后一张端庄笑脸不变,与淑妃笑道,“南夕这孩子,也太活泼了些,竟是连自己哥哥的房里事也要插手不成?”
陆皇后柔声细语,话却说的刁钻刻薄,淑妃当即变了脸色。可还不等她发作,萧南夕已经自顾坐下,口中兀自念念有词:
“鸡鸡小小,说话吊吊~”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萧南夕声量不高,可满殿此刻安静非常,除了李氏粗重的喘息以外,称得上落针可闻。
文淑公主这话着实粗俗,可是……
解气啊。
就连当背景板的邢烟,都在心里给公主殿下竖起了大拇指,顺道压了压翘起的嘴角,将头重又低了下去。
“南夕,不准胡说!”
淑妃简直要捂脸,她这女儿,究竟从话本里都学了些什么糟粕!
陆皇后与萧恂已勃然变色。
只是陆皇后一向担着宽仁后宫的名儿,萧恂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朝妹妹发火,于是怒火便全烧到李氏与南枝身上。
整个沈府,都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且等沈南枝进了他的府门,倒要叫她见识见识,什么是规矩和体统。
南枝走神了一阵,一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到母亲恳求时,她才知晓靖王的龌龊打算。
做妾是绝不可能做妾的!
她重生一遭,可不是为了叫父母伤心,叫猥琐暴躁男如愿的!
南枝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冷静。皇权在上,她须得想出个万全的对策来,更不能因此牵累了父兄。
恰好这段日子,她一直都在六疾馆做事。
不论是诚敬夫人或是徐夫人,皆是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将全部精力都投入扶危救困中,京中之人,无不称赞她们高义。
今日若靖王一味逼迫,她便也效仿两位夫人,终身不嫁,全将满腔热血洒在救疾贫苦上,也算实现人生价值。
“李氏——”
陆皇后面上不显,心中却已然着恼,她儿身为嫡子,身份贵重,不过想纳一个四品文官的女儿,哪有这些话来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