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时候不得如愿,就拿身边的人泄火,大太监领了小徒弟,这些个徒弟就没一个超过十二岁的。
太子自打见了明沅之后,虽不知到底是第几女,回来却念了几句西洲曲,这些个太监打太-祖始就不能习文,可再没什么人的心眼比太监更多了,里头也有识得字的,把那整首曲子一通读,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这一句说的除了颜家女儿,还有哪个,若不是这些人记在心头,太子隔得一段许就忘了,可怎么经得身边人想要钻营,既揣摩了上意,就得叫他如愿。
小黄门原来也是太子榻上弄过的,只年纪渐长,骨头硬起来,便常办差不侍候了,这样的人得过宠,如今眼看着后头来的年岁少容貌姣好,自家连个站的地儿都要没了,还不赶紧想着法儿的拍马屁。
颜连章得着这一句,酒醒了大半,他也不是蠢人,太子当面夸一回,还能说是看在成王的面子上,连他身边的人都夸奖起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打脑子里头一过,想着总归是明潼了,自个儿的亲生女,那番见识教养,说不得往后就是贵妃娘娘。
他逢得这桩喜事儿,越发放开了吃酒,只等女儿长成了,露出些意思来,送进宫去还不青云直上,到宴散时,小黄门还特意吩咐一声叫看着颜大人回去,颜连章越发乐的找不着北,他只当这辈子到五品都难,哪里知道时运一个接一个落到他头上。
醉里还在梦呓,纪氏阖了眼睛一夜未睡,听丈夫梦中口齿不清的笑谈,原来凉了一半儿的心,这下子彻底冷透了。
宿醉起来自然头痛,纪氏一面嗔他一面给他揉额角,又叫厨房温醒酒汤来,颜连间此时哪里还记得他说了什么,纪氏给他打水净面,再亲手换上衣裳:“老爷今儿还出去么?便是外头交际也该停一停的,便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得熬坏了。”
颜连章心中衬意,扶了她的肩:“今儿还得往王家去,统共这几日假,倒没一日闲的。”纪氏叹一声:“别个说陌上枝头杨柳色,我如今也得叹了。”
颜连章大笑一声,正要告诉纪氏太子的事,纪氏却笑:“老爷一心忙外头,也不问问八丫头昨儿抓着了什么。”
抓周不过是些胭脂水粉针线,还能有什么,颜连章没问的打算,纪氏却又道:“昨儿几家夫人都给了添盆儿,郑夫人拿了一块玉燕,想给明潼呢。”
颜连章一怔,他原当这事儿不曾有定准儿,此时一听,心里翻腾起来,两人夫妻这许多年,他的脸色自然逃不过纪氏的眼去,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