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不大,需要修的地方却不少。
苏平也跟着瞧了瞧,怎么说叫?没有一处好地方。
张先生道:“这还是十来年前修缮过一次,这些年来因为学生不多,就这么凑合着用了。”
可这两年实在凑不成了,尤其是今年夏天雨又急又多,现在十来个学生,就挤在两个屋里凑合着,饶是如此屋顶也漏了。
上面盖了一些茅草,他找了孙主簿好几次。
其实他前几年就找过,但都是一推六二五,不过那时候还凑合着能用,而且那两年沈教谕还在,这事也归不到他管。
过了雨季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以说,年年找,年年推,今年实在不行了。
他找了孙主簿好几次,可孙主簿他也没钱呀,最后一次推到了待新大人过来。
张先生说到这儿,一阵心酸,看着苏平道:“大人这速度可真快。”
苏平道:“应该的,苦什么也不能苦教育,我还指望着明年咱们县里能出七八个新秀才呢,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庆贺庆贺!”
张先生心头一荡。
被他那句“苦什么不能苦教育”给说得心神激荡,热血沸腾。
也跟着苏平喊道:“有大人的全力支持,明年咱们县学一定大放异彩。”
好家伙——
杨家几人正计算着修缮这些屋子需要的用料,被他这一声吼吓得一个激灵,纷纷扭头看了过来。
苏平伸手拍了拍张先生的肩,“先生有什么需要只管来衙里找我就是了,若是我不在,给老李头说一声,或者留个字条,我看到后就自个儿过来了。”
县学和县衙离得不算远,他只当饭后消食了。
张先生连连点头,一连说了五六个好字。
苏平默了一会道:“对了,我才刚来什么事情还没摸清楚,待过两三日便将书斋的银子给结了……”
张先生唉唉唉地差点落下泪来。
不管苏平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只当是真的了。
不对,一定是真的,下午才说要修屋子,这会已经把人找来了,不是真的还是什么?
杨老二七八岁就跟着父亲打小工。
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干了三十多年了,在县学走了一圈之后,写写画画给苏平报个预算,连工带料他们全包,八十两银子。
跟张先生给苏平那单子上的差不多,但要修的东西多了几个窗户和门。
学生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