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玻璃柜是空的,是因为我不在未来,我就在这儿。”
不知道昭然听进去了多少,他仰头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指尖插入发丝中。
“我不应该放他自己做事的,他还小。”昭然嗓音喑哑,追悔莫及,“臭小鬼要是死了我也……”
“嘿。”郁岸掰正他的脸,皱眉盯着他泛红的眼角,“你冷静点,你可是怪物。我还没死呢,我来想办法,你别怕啊。”
*
“这是哪儿。”小岸扶着的地面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舞台上的木质地板上了年头,有些地方因为潮湿而鼓起开裂,灯光四射的舞台此时像已经落幕般昏暗,只有角落的几盏应急灯还亮着微茫的光线。
脚边的地面凝结着一坨腐臭干瘪的黄色污渍,还长了一些霉菌,勉强能看出一些苹果果核的形状。
困惑的目光扫向舞台下的观众席,前一刻还座无虚席掌声雷动的方向已经空无一人,深红色的皮质座椅也积攒了一层灰。大剧院出口处被炸处一个大缺口,在墙壁上留下了爆炸形状的黑痕,地上散落着一些炸弹的焦黑残骸。
他只记得自己在赌场里和方信周旋,一直在玩德州扑克,拖住方信,好让昭然翻进方信的房间寻找准备交易的药物。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注意到了,因此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让对方无法下手,但方信那老油条棋高一着,一直都没对他动手,直到他想办法脱身离开赌场之后,趁他放松警惕,让提前藏在消防门后的保镖用浸润乙醚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嘴,虽然他反应快,屏住呼吸装晕,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对他很了解的样子,自己找不到任何机会逃脱。
“炸弹……”他捶了捶胀痛的太阳穴,只记得自己被铁链绑住,挂上了一枚定时炸弹,在登台的前一秒启动倒计时,然后推着他在观众面前游走展示。
小岸惊魂未定,急促地喘着气。
“你怎么穿成这样?”一只暖热的手伸过来,戴着自己亲手制作的鹿皮手套,皮色已经老化变深,仿佛被时间反复摩擦过。
小岸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修身的西装马甲,再抬头望向对方的脸,下意识挪动了一下,不慎碰到了落在身边的玻璃碎片,刺痛使他打了个寒颤,迅速缩回了手。
是昭然啊,可惜把事情搞砸了,自己果然没有能力帮助他,一直、一直靠他拯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到现在十八岁为止。
好像从来都帮不上他的忙,他的世界充满奇幻和危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