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他变成一捧灰。
天气闷热,室内恒温不够低,嫌热得慌,祁靳西边迈步,边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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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漆黑片片。
姜音睡得沉,真要她出去跑一跑,她也跑不动,可能真的娇气了。
恰恰天黑,迷茫从隐隐约约的惊雷中醒来,哪怕有防噪隔音玻璃,还是迷糊听到了几声。
以为男人在枕边,动作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生怕惊动枕边人。
灯不敢开,拿起手机心惊胆战地进衣帽间翻衣服,返回的时候,惊雷‘轰隆’了下,连忙快步走到床边要抱抱,却发现床上好像没人——
伸手摸了几下,大床另一边确实空空。
他什么时候不在家的?
人不在归不在,暗无光亮里,也够她紧张惶惶。
刚要松口气,打开灯。
刚转身,像是撞上一堵坚硬的墙,男人上半身赤裸,仅穿一条黑色西裤,裤沿至上,深凹的两条人鱼线,块壮的性感腹肌一览无遗,直接吓了她一跳想要退步,那堵墙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偷偷摸摸,做贼?”
嗓音带笑又带三分质问。
她今夜的举动,落在祁靳西眼里,她就是偷偷摸摸,早早进来,没开灯,便目睹她如何窃窃糯糯起身,窃窃糯糯进衣帽间,真不知道她想干嘛,或者见她不打招呼就逃离的次数太多,莫名觉得烦躁。
她抬眸解释:“是刚睡醒。”
祁靳西低头看她:“睡够了?又想跑回你的小公寓?”
心里是有点这个打算,毕竟祁靳西不长住芝加哥,解决了欲望,他不是回国就是去西雅图,姜音暗暗地想。
“回床上。”他命令。
姜音老实坐下,脱鞋,躺回被窝里,原以为男人又要压上来继续补眠,并没有,他没举动。
这让她心里没了底。
好一会儿,祁靳西从容坐在床边,小姑娘下意识收起腿,生怕他坐到似的。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她:“以后都住这里,不回你的破公寓。”
姜音嘟哝:“哪里破,明明布置温馨。”
祁靳西伸手捋她的长发放到肩头:“这里远是远,有人接送你上下课,还有人陪你聊天,知道吗。”
一般‘知道吗’三个字收尾,她只能点头答应,这不亏,省得她每天为吃什么晚餐苦恼。
“想没想我?”他突然问,居高的阴影朝她拉近,直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