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环胸仰在沙发,戴着墨镜,无法让人窥清闭眼还是睁眼。
姜音变得局促紧张,垂眸,看男人魁伟的背阔,真丝稠感的黑衬衣稳稳撑起他宽阔的肩线。
有点恶意惩罚她站在这里的意思了。
僵持着,男人身上散点淡淡的衣香感,摧枯拉朽地折磨她的心底防线。
木然沉默,终于忍不了,姜音先小声试探:“先生找我有事吗。”
他的坐姿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情绪不表:“躲墙角干什么。”
不会她出现的时候,祁靳西就知道了吧。
“想看看先生还有没有生气,毕竟我也不知道犯哪条天条了。”
她不敢说‘分手’二字,毕竟不合适,他们不是情侣,顶多算枕边人。
祁靳西淡嘲道:“一定要别人教,自己没分寸?”
姜音嘀咕:“先生为人真的特别吝啬,什么都不交代。”
祁靳西骤然回头:“我吝啬?”
她吓得退了一小步,看着男人鼻山根处的墨镜,里面似有一双眼睛盯视她,抽丝剥茧的,一点一点将她看穿个窟窿。
姜音摇头,糊涂道:“没有。”
祁靳西气笑了:“一张口说要小雀儿,我他妈就给你了。”
小雀儿并非他的心爱之物,随手丢开欣赏腻了的玩物小鸟罢了。姜音想了想:“先生满口嫌弃它是只畜生,名字都不给,也不是很重要吧。”
他这人占有欲能强到极致:“畜生那也只能是我的畜生。”
听听。
再听听。
他语气骤然轻蔑:“轮得到伱手里?”
姜音心咯噔一下,说也说不过他的坏脾气,邃然低下脑袋:“那好吧,谢谢先生不吝啬赠予我小雀儿。”
祁靳西收回视线,看着湖面,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好女儿,张口闭口谢谢二字,她还会干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湖面涟漪泛波纹,十分激烈,鱼竿再次有鱼儿上钩。
祁靳西抬起皮鞋,稳稳踩住鱼竿,论湖里的大鱼怎么挣扎脱钩,也拽扯不过男人的力量,那根鱼竿悍然不动。
那一幕,姜音心都被打乱了,感觉自己就是祁靳西皮鞋底下踩的鱼竿,被死死踩住尾巴。
无处可逃。
姜音蓦然红了双眼,走也不是,开口说什么也不对,眼皮一眨,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手背,像被丢弃在角落的小猫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