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因,祁靳西很少回东山墅。
她白天不打扰,天黑才打扰,偶尔向祁靳西分享事。
「港澳的富商专门来四九城买我的画」
姜音收起手机放吧台,卷起衬衣袖子,自己下厨。
她想吃简单点。
保姆像养猪崽似的,天天做一大桌菜,又没人陪她吃,吃又吃不完。
保姆在一旁打下手,只记得招过来的第一天,门外的保安训诫少说话多做事,做完事离开。
饭做一半,姜音突然顿悟:“我明白了,绿色,感温变色粉。”
解开围裙给保姆,她走上楼继续画画。
保姆无奈,看了眼她的背影,据说是画家里的新秀,一幅画能卖十来万。
等熬好小粥,保姆正打算装进托盆拿上楼,看到了进门的高大身影。
保姆擦了擦手,小声禀告:“她不吃饭。”
祁靳西扫了眼餐厅,空荡荡的,餐桌没什么好菜,只有一锅刚熬好的肉片粥。
他这几天忙家里的事,没过来看她。
她这是受委屈了吗,闹小脾气玩饿肚子的戏码?这样想,祁靳西收回视线:“跟上来。”
保姆点头,慢吞吞端托盆,走在祁靳西身后上楼,大气不敢出。
男人推开画室的门,想都不用想,她又在画画,灵感一来,她能把所有事抛之脑后。
祁靳西拿起托盆里的粥,迈步进门,在她身后的沙发坐下,没惊扰她。
粥还热,等一等尚可。
祁靳西点了支烟抽,沉默地看她画画。
只有一半成品,是只受伤出血的绿孔雀。
为什么不画健康的孔雀,是不理解艺术家的创作意境了。
只有张奇声那类,张口就夸得天花乱坠。
他妈的,一幅画送去英国还要他亲手来安排。
起初蛮不喜欢她像台机器只会在画布上画画,习惯看了,心蛮静,似乎是种放空的享受。
唇边叼的烟,味道都变甜了点,入喉舒服极了。
烟雾烧得祁靳西微眯起双眼,仰在沙发,看她。
一头乌黑的软发用笔刷松散挽起,低眉敛睫,埋头调色,好一会儿,绿色的颜料被她刷两下便成浅青了。
天赋异禀的调色高手,给她调美金钞票的色,她说不定真能行。
尽管姜音沉迷于调色,早知道祁靳西进来。
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