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着沙发边,祁靳西坐在主位,长指捏了一支香烟把玩,一点一点掐碎捻盆里,他面前摆了几份礼箱,全是没名字的香烟。
那祖宗似乎并没发现她的存在,反倒是小李抬头看过来,看她手里拎的普通包包。
面生的是两位平头男,穿着朴素简约,站姿举止却不像普通人,应该是哪个大公司的高层微服私访。
姜音吸了口冰奶茶饮,跟着默默站好:“祁先生。”
祁先生拿湿帕擦手:“画展怎样?”
她点点头:“还不错。”
男人稍稍抬眸,睇向她:“有多不错?”
这个有多不错要怎么形容?她转转脑袋在琢磨词语,是卖了好价钱?认识了好多港城收藏家?还是听看展人的评价收获不少?还是心情不错?毕竟有人真心喜欢她的画,不是因为背后有人操纵包装。
还是她最喜欢的光粒子黑科技的全息屏,像保护国宝一样?
祁靳西就这么看她,等她的下文,她反倒一边吸奶茶一边皱眉沉思。
来一口,想一会儿。
多了外人,她脸皮薄,有些话更难以启齿。
显然,祁靳西没那个耐心,擦打火机点烟试味道。
她说:“很满意。”
桌子上好几盒白色皮包装的烟,标不同的字母区分口味。
新换的烟不对味儿,祁靳西吸了一口,嫌弃地挑眉,不言不语地,比某只东西在欧洲买的廉价货还难抽。
把燃烧的烟丢给身后送来的人。
po领衫平头男下意识双手接过,燃烧的烟尖无端烫到手,他手麻了下。
祁靳西打量对方一眼,那模样笑得极其高贵:“疼吗。”
也…也不是疼,徒手接点燃的烟就是灼烧感措不及防,大意了。平头男摸摸鼻尖:“不疼。”
“让你接了?”祁靳西起身,脸上的笑容消失干净。
无意窥见他冷静的神色,平头男明显怔愣,把烟嵌进烟灰缸手捏烟玩,最后捻熄。
“烫了点,大意接过了,祁先生别介意。”平头男低声说。
祁靳西身型寡淡,没看任何人。
姜音站在一旁,看着高贵的祁先生像皇帝似的让人把桌子上的烟全收起来,打包带走。
显然,他对味道不满意。
等两人离开。
男人挺拔高大的身影始终背对她,从柜面翻出一整盒墨西哥的黑烟,包装精致,尊贵的礼盒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