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eyer面无表情进来,将她要换的衣服一一放好。
她才感觉气氛轻松些。
“我要回芝加哥…”她补充,“他们都回去了。”
说完,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大保镖的背影,仿佛能护她顺她似的。
大保镖听不懂中文,完全不理不睬。
祁靳西拿帕子擦了下手,揉成一团丢餐碟里:“还惦记芝加哥?”
“你给吗。”姜音复问。
一向独裁专断的祁靳西可不会被她的问题引导,睇她,反问:“不想和好?”
“先生老是要我认错。”话说一半,她低着头,假装舀汤到唇边,吃饭很忙的样子。
估计唤了一夜,她说话没有一口一个‘祁先生’的客套了,开始回归正轨,条件反射性地叫‘先生’。
祁靳西心情还算爽,计较和斥责的话没骂出来训斥她,懒洋洋发问:“没觉得有错?”
“我…”她支支吾吾,低着头。
“你什么。”祁靳西懒懒靠到椅子,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轻飘飘一眼,姜音立马老实坐好,脱口:“对不起,当初利用完先生就跑是我不对。”
先生就是这样爱利用人的人,从先生身上学到的。
当然,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出来。
“悉听尊便…”她补充。
小东西最喜欢嘴上那一套,天天都是‘先生说什么是什么’,然而行动往往最会惹人生气,会跑,且会逃。
祁靳西好笑一阵:“伱想哪样?”
她呐呐:“都不想,我最老实本分。”
呵。
祁靳西看着她,“谁在罗马大教堂听经文睡觉,做梦都笑着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