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接连摆手,道:“没事我躲着他作甚……”
“……”
话还未说完,运河码头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喊道:“林川你个兔崽子,给老夫回来,老夫要家法伺候……”
苏贤转头看去,顿时面色一变,嚯,在运河码头上又蹦又跳的那个胖纸,不是林川的父亲林有才是谁?
他竟跟到了德州安陵县!
就差一点点,林川就会被抓住!
林川剩下的话当即咽回腹中,左右瞄了眼,两手捂着肚子,一边弯着腰往后提,一边对苏贤说:
“不好,苏兄,我……肚子疼,今天可能吃坏了东西,我要去……茅厕!”
“……”
苏贤与言大山同时扭头,看了看“茅厕遁”的林川,然后同时回头看着运河码头上依旧在那叫骂的林有才,两人的表情同时陷入呆滞。
大船自然不可能停下。
苏贤只得扯起嗓子喊道:
“林伯父,放心吧,林兄跟着我不会有事……”
“……”
大船终究远去。
安陵县运河码头都看不见了。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官船上挂满了灯笼,灯光与天上的月光、星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极美的夜色。
林川的肚子不疼了,吩咐跟班在船头整治了一小桌酒菜,然后请来苏贤一起喝酒吃菜并欣赏河中的夜色。
两人曾有数年同窗、同卧的经历,那段岁月,现在的苏贤虽未亲身参与,但记忆却格外深刻的。
林川这人虽缺点颇多,还极为好色,但对苏贤着实不错。
他知道苏贤是世家弃子,可从未轻视,还屡屡伸出援手……
落难之际所交的朋友,才是真的朋友,苏贤心中明白这一点,他现在身份今非昔比,恐怕再也交不到这样的朋友了。
因而两人兴致热烈,推杯换盏,一边欣赏这醉人的夜色,一边喝酒闲聊。
再吹一吹河面上的清爽凉风,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几杯美酒下肚,林川已有一些微醺。
他举杯起身,傲立船头,倚着栏杆,面对船下的滚滚河水,忽然豪情万丈,吟诵了一首诗,然后干了那杯美酒。
“好诗!”苏贤赞道。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要是能有几个青楼粉头的话,那就完美了。”林川手捏空的酒杯,为此遗憾。
“是啊,这种时候,要是能有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