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郑书意关了录音笔,收拾东西起身,“今天和您聊得很愉快,我会尽快整理出稿子给您过目。”
她拿起包,“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哎,饭都上桌了,吃了饭再走啊。”
关向成指了指时宴,“他都没着急。”
郑书意朝时宴看去,他已经在饭厅,正垂首站在桌前,用毛巾慢条斯理地插手。
没朝这边看,也没说什么。
关向成家里常年人少,饭厅里便添了一张小桌,仅仅够四五个人坐。
因而他和时宴相对而坐后,郑书意便顺理成章地坐到了时宴身边。
桌上摆了四五个菜,口味都偏清淡,关向成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擦了手,剥着白灼虾,说道:“书意,你今年多少岁?”
“二十五啊。”
郑书意说,“怎么了?”
“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
关向成点点头,“和时宴的属相挺合的。”
郑书意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朝时宴看去。
他低头夹着菜,不言不语,似乎没听到。
“嗯……”郑书意低声道,“我也觉得。”
从关向成饭桌上偶尔的言谈中,郑书意算是明白了,他依然以为自己和时宴是那种关系。
但关向成又不是一个热衷以晚辈的关系当做调侃之资的人,偶尔三言两语,却不直戳戳地挑明。
而时宴亦无法挑明了反驳。
就像马场那一天,时宴若是此刻说破,反而让关向成尴尬。
每每看到时宴无法接话的样子,郑书意就想笑。
这场戏既然是她挑起来的,那她就演下去吧。
“记者这一行,我也接触过许多。”
关向成话间提及,“曾经认识的老朋友干了很多年,最后还是纷纷转行。”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代,纸媒没落,记者不再像以前那样是社会的喉舌,女孩子能坚持下来也是不容易。”
郑书意接话道:“其实我们杂志社的记者还是女孩子居多呢。”
她看了时宴一眼,意有所指,“而且都挺漂亮的。”
“嗯,这个也是。”
时宴没说话,关向成不知道郑书意这句话的目的,便说道,“仪容端正也算一种潜规则吧,谁不喜欢采访的时候看着漂漂亮亮的姑娘呢。”
郑书意拿筷子戳了戳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