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玩的哪一出怪戏?老牟,你说一说。”
牟宝权皱紧了双眉,“我也在想:这朱万玄既有这般舍家为国之心,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他的外甥来忠县后就把盐产全部捐了出去?”
“怎么?你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牟宝权站起了身,慢慢踱到办公室门前,将它们紧紧反锁上才开口道:“不错,这事儿一定大有蹊跷。我想会不会是黎天成给他这个舅舅透露了什么风声,才使得朱万玄痛下决心把那些盐产捐了出去?”
“你……你是说……”
“我猜想,国民政府有可能在近期对私营盐产进行强势回收,吞私为公,改成全面官办而操之在手。我们四川的所有盐厂,无论私营还是官办,届时都将成为‘蒋光头’这些江浙佬的囊中之物了!”
“唉,这有什么办法?咱们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潘会长他们都抵挡不住老蒋的咄咄紧逼,又何况你我?”
牟宝权双眼闭了一闭,长长叹道:“‘老蒋入川,巴蜀遭殃;川将不川,民不聊生’,潘会长这段话讲得真准!”
冉庆标沉吟了一下道:“现在黎天成当了涂井盐厂的特定监督员,老田那里只怕日子也有些难过了!郑顺德这几天就没能从老田那边弄出多少盐巴来倒卖。长久下去,这如何了得?咱们总得想点儿手段让他黎天成尝一尝厉害才行!”
“唔,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川军二十二师的师长刘本强将率领弟兄们东出三峡抗击日寇,途中会经过忠县。刘本强也是武德励进会的骨干人物,届时咱们可以借用他的‘枪杆子’压一压黎天成的气焰!”牟宝权坐回了椅子上,扶着桌上的茶杯,阴阴地言道。
“好,好,好。”冉庆标乐得差点儿拍起掌来,“老牟,你这一计实在是高啊!县党部的那些‘软脚虾’哪里经得起刘本强这些老兵痞的唬吓?咱们就等着瞧一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