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不能说，那咱们就当面说。”
宋旭立刻吩咐：“程德海，去糖糖宿舍楼下。”
……
宋老夫人被气的咳嗽了好半天，又是吸氧气，又是吃救心丸，折腾了半天才算是把这口气缓过来。
“老夫人，下次旭少爷来，我拦着他。”陈升宽慰说道。
“你去——”宋老夫人摆了摆手，“让人把服装厂最近的账本，合同都查一遍。”
陈升疑惑问道：“您相信旭少爷那个上不了台面女朋友的话？”
“那个丫头——”宋老夫人想起在西海时考验夏初糖的一些事，喃喃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夏初糖既然能说出账本的事儿，那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
陈升也不明白，为什么宋老夫人会在意一个普通女孩的话。
不过，快天亮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答案。
“你刚才说……服装厂现在面临多少违约金？”宋老夫人第三遍询问。
宋阳身边的秘书心虚回答：“五……五千万。不过，要是能在下周一做好衣服，那就不用赔。”
“九百万的货！就算服装厂运转，那时间也是紧紧张张，现在怎么可能交货！？”
宋老夫人戴着老花镜，再三查看合同。
最后，将手里的文件夹砸在秘书脸上，斥骂：“宋阳是不是猪油蒙心了？这种过钢索的合同也敢签？”
这份订单交货日期非常紧张，服装厂稍有差池都可能违约，不知道宋阳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也问不到宋阳，毕竟他嘴巴歪的连喝水都费劲。
“去联系下订货商，看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宋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问：“这家订货商是哪里的？老板姓什么？”
“老板姓蒋。”
秘书捡起地上的合同，如实回答：“订货公司叫‘初夏服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