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的呼吸微滞，我感受到那份炙热，更加肆无忌惮。
我使尽了浑身解数，顾长风却始终僵硬着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不敢看他。
因为我并未情动，我怕他看出我是在故意勾引他。
经文未现，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合欢莲香气也淡到几乎闻不见。
我心慌意乱，又哀声祈求。
“王爷，奴家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您可以救我的家人，我只求您这一件事。”
顾长风闭了闭眼，轻轻地推开了我。
我站起身，望向他的眼睛。
顾长风坐了起来，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却隐含哀伤。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短短几个字，我开了好几次口才终于问出来。
我不敢问，我怕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顾长风敛下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瞬间软倒在地。
方才的万般旖旎尽数消散，我内心只剩悲痛。
不……不会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瘫坐在地上，伸手抓住顾长风的裤脚，仰脸望向他。
“你如此神通广大，地位超然，你只消下个命令，便能救下他们，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顾长风见我哀戚至此，也面带悲容。
他蹲下身，将我整个环抱住，动作生涩却温柔地抚着我的后背。
“抱歉，我去得太迟，没来得及……”
“那日你离开禅寺后，我以为你是回了家，便着人寻你，可侍从说，你家中空无一人。”
“我觉出事有异常，便亲自下山。”
“岂料，没寻到你，却……”
顾长风话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却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的家人，在我被抓走后，便已经被带走了。
顾长风没找到我，先见到了他们的尸身。
是啊，我任务失败还妄想逃跑，许毓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
死了。
我的家人，已经全死了。
泪水冲刷着我的脸颊，渗入我面上的伤口，生疼。
我伸手，推开了顾长风。
他的拥抱，于此时的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