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唇角,有血丝,他不甚在意啐了口痰,攒成团,扔垃圾桶,“您消消气。”
“你和菁菁到底谁主动分手的?”
男人舌尖扫上颚,浓郁的血锈味,“不分先后,达成一致。”
“就是你!”霍夫人懒得配合他猜哑谜,“菁菁哭哭啼啼,怀疑你自导自演,为了光明正大地甩掉她。”
“那是她认为。”霍时渡拨弄着手机,心不在焉,“您别管了。”
“你父亲告诉过你,菁菁是霍家唯一的儿媳人选,你肯娶她皆大欢喜,不肯娶她也得娶。”
“是吗?”霍时渡抬眸,一丝调笑,一丝凌厉,“霍家有什么把柄落在华家的手上了。”
霍夫人蹙眉。
“您清楚吗。”霍时渡大开大合的坐姿,翘起腿。
“你终究要结婚的,娶其他女人,不如菁菁。”霍夫人碍于纪杳在场,把柄又涉及纪衡波,不愿多谈。
纪杳将两杯茶递给霍夫人和霍时渡,霍夫人瞧了她一眼,又瞧霍时渡,“杳儿住哪。”
“住这里。”
“那你住哪?”
纪杳杵在那,搅着十指。
“我住这栋楼。”
他只开了一间房,万一编错了房号,霍夫人去查岗,岂不是露馅了。
“这栋楼三十二层,你住哪一层。”
霍时渡不搭腔。
“到你房间聊聊。”霍夫人喝完茶,放下杯子,“杳儿玩一天了,没精气神了,先睡吧。”
“我在杳儿的隔壁给您开一间房。”霍时渡及时拦了霍夫人,“您赶飞机累了,要聊什么,明天聊。”
“明天中午返程,我没时间找你聊。”霍夫人看出他不对劲了,索性不藏不掖了,拍着沙发扶手,“你睡这啊?”
纪杳呼吸一滞。
这时门铃声响了,霍夫人烦躁,“不需要客房服务!”
“时渡。”沈承瀚的声音,“吃宵夜吗?大排档,我馋这口儿了。”
“去开门。”霍时渡吩咐她。
纪杳走到玄关,沈承瀚一扒头,比划口型,“霍伯母发火了?”
她一愣。
“时渡短信通知我的。”他继续比划,“江湖救急。”
纪杳回过神,也比划口型,“霍阿姨搧巴掌了。”
“更年期的女人生猛啊。”
沈承瀚舔了舔腮帮子,旋即嬉皮笑脸进入会客厅,学着古装剧中的太监单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