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儿。”他推开卧室门,无人;厨房。。。卫生间,不见她的影子。
他心脏一霎膨胀,几乎爆炸,“纪杳!”
“哥哥。”她嗓音细小,捧了一束花,长发披散,钻出阳台,“我买了百合——”
“怎么不回答我?”霍时渡拽住她,太阳穴的青筋仿佛要冲破皮肉,一缕缕狰狞鼓胀,“我进门喊你,你没听到?”
纪杳懵怔。
他爱发脾气,多数是欺负她玩儿的,没动真格。
极少连眼睛都是猩红的。
如此惊慌,无措。
“窗外施工,太吵了,我没听到你喊。”
霍时渡松开她,双手叉腰,低下头,急促地喘息。
青筋消褪,男人一张脸白皙得没了血色。
经历了一场灾难一般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纪杳主动拽他的袖子,“我以后注意。。。”
霍时渡靠着沙发,脸埋入手掌,一阵阵颤栗。
“我以为你离开了。”
她迷茫,“我一直在家。”
“我知道。”他声音闷钝,像镰刀在割,割一下,糙一下,糙得不忍耳闻。
“吃饭了吗?”霍时渡平复了情绪,拉她手。
拉入怀里。
“牛奶,粗粮饽饽。”纪杳掰着手指数,“昨天晚餐是海参小米粥,凉拌素菜。”
“没吃肉?”
“何姨炖了鸡,味道太清淡,没食欲。”
霍时渡亲吻她眼尾,“我下厨,你喜欢的口味。”
“算了吧。。。”她避之不及。
他严肃,“我真会。”
“真算了。”
霍时渡又吻她。
纪杳贴着他胸膛,“你心跳这么快。”
他重新闭上眼,搂着她,悬吊的一颗心踏实了。
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一切要天翻地覆的预感。
“哥哥,你遇到意中人了?”
霍时渡逗笑,打量她,“你本事不小啊。惹怒了我,又学会气笑我了。”他撅起她下巴,“我意中人是哪个?”
“是小芳。”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小芳?”
“李家老宅浇花的姑娘,你那天和她讲悄悄话。”
霍时渡有印象了。
老夫人收养的孤儿,负责花园和池塘。
“替你收拾残局,你拈酸吃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