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的工资也如数上交了,你娘家的财富我一分一毫没资格拿,回去以后,办理手续吧。”
霍夫人猛地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你疯了?”她招呼霍时渡,非笑非哭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荒谬,“时渡,你父亲疯了。”
霍时渡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宅院。
坐上车,秘书发动引擎,“是夫人吗?”
他手支着额头,凝视窗外绿油油的芭蕉,“不是。”
“是叶柏南,好一招挑拨离间。”秘书调头,驶向车站,“夫人先是撮合您和祝家联姻,又送杳儿小姐出省,搞得李家乌烟瘴气。现阶段,无论杳儿小姐在外省发生什么灾祸,夫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司机和夫人早有来往,更是铁证如山。霍家母子反目,李家众叛亲离,叶柏南果然心毒手辣,置您于绝境。”
霍时渡掏出烟盒,蓦地想起纪杳不让抽烟,丢在一旁,“杳儿怀孕,和他没关系了,他失去了要挟我的王牌,自然不希望孩子出生。”
秘书感慨,“他对杳儿小姐有真心吗?”
“一颗被仇恨包裹的心,隐忍了三十二年,没心思儿女情长。”霍时渡拨弄着打火机,神情幽邃莫测,“不过,一旦有心思了,便会心软。心一软,伤害她的真相,不舍得说出口了。”
“霍副市长。。。要离婚?”秘书试探问。
“嗯。”
秘书诧异,“有隐情吧。”
“父亲大约有预感,难逃一劫了。离了婚,不牵连我和母亲。”霍时渡靠着椅背,手一横,遮住一路的霓虹灯火,“他同意我娶杳儿,是赌了一把。如果纪衡波的自杀浮出水面,杳儿作为霍家的儿媳,不追究了,父亲兴许度过危机。”
“杳儿小姐会知情吗?”
“证据在叶柏南手上,取决于他了。”指缝间,是长街的火树银花,浮光掠影在霍时渡的面孔一闪而过,“叶太太对父亲心存旧情,叶柏南顾及她,才迟迟没有动父亲。”
。。。。。。
凌晨,纪杳饿了。
摸索床头柜上的面包。
黑暗中,摸到一只男人的手。
紧接着,亮了灯。
“保温壶有红豆粥。”霍时渡在一团白光的深处,身型宽阔,敦厚,英武。
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
“哪来的粥。”纪杳嘶哑。
“我回你住处煮的。”
她一愣,“你亲手煮的?”
霍时渡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