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孙儿也无名无分,不能认祖归宗吗?”
霍淮康身躯一震。
“父亲母亲催了我多年,要抱孙儿,我完成任务了,这不是大喜事吗?”霍时渡后仰,半笑,半严肃,骨子里一股凶悍的威慑力,“你们不留这条血脉,我绝不同意。”
他态度坚决,霍夫人渐渐也平静了,“时渡,董事会召开顺利吗?”
霍时渡沉默。
“你的提议,没通过吧?”霍夫人重新坐下,“祝云楼够给你面子了,弃权了,没有反对你。一旦投了反对票,你拿什么抗衡啊。”
他继续喝茶。
“李慕白和祝卿安开始交往了,你清楚吗?”霍夫人同样一半笑,一半严肃,“你下一次的提议,祝云楼不会弃权了,会维护‘准女婿’李慕白。李慕白反对,祝云楼也反对,除了沈承瀚那一票,所有董事都反你,叶柏南一点点架空你,这就是你任性,拒婚祝卿安的后果!”
霍夫人甩下这番话,扬长而去。
中堂刮过风,吹落了一庭院的花瓣。一杯茶见了底,霍时渡浑然未觉,仍旧在喝。
喉结一下下滚动。
喝到最后,他察觉了。
撂了杯子。
“京哥儿,现在后悔来得及。你愿意娶祝卿安,祝云楼肯定把女儿嫁你,不嫁慕白。”
霍时渡抬头,望向老夫人,“那杳儿呢?”
“养在外面,互不干扰。”
阳光透过菱格窗,洒在他清俊明亮的一张脸,压抑,浓烈,隐晦,“孩子呢。”
“韵宁和祝家去谈判,照样姓霍。”
“父亲是我,母亲是祝卿安,对吗?”他垂眸,“我不愿意。”
“杳儿和柏南也相好过,确认是你的血脉吗。”老夫人捻着佛珠,一颗颗捻,一句句问。
“我确认。”
“假如有流言蜚语,你能明辨是非吗?”
霍时渡胸膛在焦黄的光影里,轻轻起伏,“能。”
“失去祝云楼的支持,你在集团的处境很艰难。叶家这位公子,是一个厉害角色,排兵布阵,收买人心,道行在你之上。你放弃捷径,不后悔吗?”
老夫人不捻佛珠了,直勾勾盯着他。
“不悔。”
“京哥儿不像你。”老夫人含了笑,又盯着霍淮康,“泼天富贵过眼云烟,可以争,若是非要牺牲一样,换一样,十有八九是遗憾的。京哥儿透彻,你糊涂。你什么都有了,我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