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寒假，就要回老家了。
上海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地处长江地带，又湿又冷，有时候一条秋裤都没有用，以至于柳佳晖买了好几个热水袋丢进被窝里，还偷偷地抱着虞重的脚睡觉，生怕他晚上脚冷睡不着。
——医生说了，如果他一旦睡眠质量不好的话，病情反复的可能性就会加大。
所以这前半个冬天，虞重过得都相当惬意。
直到听见柳佳晖要回家过年了，他才有点怔。
“你几号要走？”看见柳佳晖在那里收拾行李，虞重心口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坐在沙发上，两只脚光着，有些冷，想要塞在大腿下面暖着。
柳佳晖只瞥了他一眼，赶紧拿过来棉拖鞋和袜子，用熨斗熨了一下，有些暖了，就半跪在地上，给他穿上袜子，套上鞋子，这才回去重新收拾东西。
他一边清点着自己要带回家的东西，只拣了两套比较轻薄贴身的换洗衣服，其他东西都没有动。
虞重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句：“几号走？”
“几号啊？”
刚刚柳佳晖就在思考几号要走，一不小心就忘记回答了。
他家可和虞重的家不在一处，他是自己追着虞重考到新望高中去的，他家在南边靠海的一个城市里，那里四季如春，冬天不像上海这样冷。
“大概……嗯……”他忽然抬起头来，笑着问虞重，“医生说你几号回去复诊？”
“五号吧。”现在还在放元旦假呢，医院里不上班。
“那我五号之后再走吧。”
这般想着，柳佳晖也不急着收拾了，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凑过去和虞重坐在一起，打开一个学习软件，给虞重发了个邀请，“要不要一起玩玩？”
他明年也准备考研，最近经常刷题，以免明年有其他事情搞得他手忙脚乱的。
虞重最近的病情可以说是稳定下来了，但是医生说他还要再复诊几次，确定断了病根，才可以停药。
他现在的状态，虽然没有巅峰时期好，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故所以也会陪着柳佳晖一起刷题。
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他们这半年来，同吃同睡，俨然像一对小夫妻了。
虞重点开他发的链接，一声令下，然后两人同时点亮刷题按钮，开始刷了起来。
一共一千道题，每道题只有十五秒的时间思考，其内容多样，包含了考研英语考研数学和考研政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