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的几句话:
“芬利庄园主人艾克罗伊德先生于上周五不幸遇害,连日来警方持续追踪其侄拉尔夫·佩顿上尉。佩顿上尉已于利物浦现身,其时正欲登船前往美国。”
他又把便笺折好。
“我的朋友,这条消息明早就会见报。”
我彻底傻眼了,张口结舌。
“但是——但是这不可能!他不在利物浦!”
波洛微微一笑。
“你脑子转得真快!对,我们在利物浦找不到他。拉格伦警督很不乐意让我发这条电报给报社,尤其是在我对他仍有保留的情况下。可我郑重地向他保证,这条消息一见报,必将引出种种有趣的连锁反应,他才肯让步,不过仍然声明一切后果他概不负责。”
我呆呆地瞪着波洛,他则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实在搞不懂你这是演哪出戏。”我半天才迸出一句。
“你得动用一下小小的灰色细胞才行。”波洛认真地说。
他起身走向对面的长凳。
“看来你很热衷于钻研机械啊。”观赏过我拆开的那些小玩意儿之后,他说。
谁没一点兴趣爱好呢。我马上将波洛的注意力引到我自制的无线电上。见他颇为赞赏,我就又为他演示了一两件小发明——东西虽然不起眼,但在家里能派上不少用场。
“说真的,”波洛点评,“你应该当个发明家,而不是医生。门铃响了——你的病人来了,我们去诊所吧。”
女管家风韵犹存的仪态早已打动过我,这回我又被震撼了一次。她一身简朴的黑衣衬出高挑的身材,冷傲的态度一如既往,一双大眼睛漆黑发亮,不过那一向苍白的脸颊倒颇不寻常地泛起些许红晕。想来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早上好,小姐,”波洛说,“请坐,承蒙谢泼德医生通融,借用他的诊所和您讨论一件火烧眉毛的要紧事。”
拉塞尔小姐安然落座,镇静如常。即便她内心汹涌起伏,脸上仍旧平静无波。
“恕我直言,这种谈话方式让人有些别扭。”她说。
“拉塞尔小姐,我有条消息要通知你。”
“是吗?”
“查尔斯·肯特已在利物浦被捕。”
她的神情纹丝不动,只是稍稍睁大眼睛,语气略带挑衅: “那又怎样?”
这时我恍然大悟——一 直萦绕心头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找到了答案。她那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