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华菁菁愧疚,“我误会你去偷吃了,我应该有自信的,你才不会因为一朵不入流的野花,惹我伤心呢。”
野花。
不入流。
纪杳指节攥得泛白,脸色也煞白。
华菁菁明显是知情了。
甚至私下和霍时渡闹过,但大概率是小吵小闹,没捅破。
她想嫁霍家,必须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婆家粉饰太平,不能瞎折腾。
权贵家族忌讳太愚蠢,也忌讳太聪明。
“吃醋,怀疑我。”霍时渡半严肃,半调侃,一副舍不得生她气的模样,“冤枉我的心意,现在后悔了?”
“我后悔。”华菁菁抱住他,佯装发怒,“怪沈承瀚!”
“怪我什么啊?”沈承瀚拎着一幅画,打扮得油头粉面,晃晃荡荡走过来,“齐白石的《松鹤图》,我爷爷书房里压箱底的宝贝,贺礼够大方吧?”
华菁菁接过,“以后我只相信时渡,其他人,我一概不信。”
“你别打电话问我啊!卸磨杀驴呗?”沈承瀚没好气,一甩手,“唯女子与男人难养也。”
霍时渡瞥他,“那你养猪吧。”
沈承瀚没和叶柏南打招呼,形同陌路。
外省那一出戏,沈承瀚亮明底牌了,是霍时渡的人。他假装背叛,调虎离山,引导叶柏南去外省,云航集团被调查,高管们群龙无首,互相内讧。
险些翻船了。
叶柏南也心知肚明,沈、周结盟是牢不可破的。
没必要再逢场作戏了。
婚庆司仪在高速路上出车祸了,人没大碍,车废了,正坐出租赶来徽园,订婚典礼推迟到12点28分。
叶柏南倚着酒桌,香槟色的蜡烛燃烧着。
灯火摇曳中,他开口,“杳杳。”
纪杳一怔。
自从纪衡波死了,纪母疯疯癫癫的,她很久没听过这么温柔又清晰的“杳杳”了。
一时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