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但也没有消耗到零。
其实如果巨犬与小女孩建立了契定关系,那么只要驯灵娘娘不死,它们也不会死,其实郁岸很好奇龙火烧到最后,那些巨犬还能怎样活着,却禁不住心里疼痛,老是想到昭然承受畸核弹灼烧却锁血不死的情景。
如果死亡成为了一种身不由己的奢望,那么蝶变的意义岂不成了一枚锁颈的项圈,畸体亲手将锁链递给主人,将全部的自由悉数奉上。
如果有得选,昭然也不会顶着一路苦痛走到今天吧,他会觉得委屈吗。
山野的景物自此变得虚幻模糊,冰雪消融的地面生长出密密麻麻的玻璃嫩芽,玻璃藤蔓在树林中缠绕,将梦境吞噬,树林、泥淖、手拿火铳的村民、训犬女乃至那十四头凶猛巨犬化作烟气消失,周围白茫茫一片,仿佛故事读到最后一页,只剩空白的封底。
火焰圭骑着龙降落在空白的地面,郁岸倚靠的树杈消失,从树上跌落下来,晃晃脑袋,眼前又回到被玻璃月季枝条重重包围之中。
火焰圭一脸恍惚,摸了摸颈侧,龙眼被他指尖戳到瞳仁,自觉闭上眼睛。
他面前的玻璃花苞盛开,代表记忆中凄惨的故事已经修改成溶溶月小姐满意的结局。
“噢……结束了。”火焰圭意犹未尽,还以为能看见龙的容貌,火车上的那位夫人说过,畸体普遍存在外表拟人的趋势,真想看看他的脸啊。
溶溶月扬起脸,藤蔓身躯婀娜摇曳,享受着新的养料充盈根系的感觉。
“旅者,感谢你们的故事,告诉我你们想去何处。”她缓缓问道。
“黄金苹果,你知道哪儿有吗?”火焰圭不假思索直接说。
“我已经不想吃了。”龙眼突然改了主意。
“干嘛不想吃,来都来了,不然车票不是白花了?”
“……我们走吧,我真的不想吃了。”龙眼伸出触丝,拨弄火焰圭的脑袋,试图让他原路返回。
玻璃花藤迅速生长,在火焰圭面前长成一道门的形状,在藤蔓首尾相接的一瞬,藤蔓上的玻璃月季盛开,门里映出一片金色的苹果园,累累果实压坠在枝杈间,泛着金灿灿的淡光。
“好兄弟,回头见!我去给他摘苹果。”火焰圭拍了把郁岸肩膀,迫不及待钻进门里。
一整片黄金苹果园,在星环照耀下光辉熠熠。果树前竖着一道木牌,用凿子雕刻出一头龙的轮廓,似乎在昭示这里是专属龙族的地盘。
“收不收钱啊,要还三万一个,我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