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和祁昱的缘分不是大学才开始。”
但也不是祁昉夫妇所以为的高中——当然，这就没必要告诉杭菀了。
姜语笙倒是想挺好奇另一层缘分：“不知道祁二哥当年是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下委托我父亲参与宜丰庄园的方案设计？”
与杭菀交谈的同时，姜语笙的视线仍旧未离场内。她看到在打篮球的余子誉“不小心”把球丢向了祁昱。
目标非常精准地直指祁昱的后脑勺。
而祁昱的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闪开了。
闪开的同时，祁昱还能抬起手，稳稳地拦下球在他手里。
余子誉笑：“不好意思祁昱表弟，手滑了，能帮忙把球扔回来给我吗？”
“客气了，子誉表哥。”祁昱转动轮椅，面朝余子誉，斜斜勾起唇角，手上发力。
球并非丢向余子誉，而是丢向球框。
篮球砸上篮板之后，弹入球框中。
稳稳地进球。
炫完技，祁昱转动轮椅，面朝姜语笙的方向，弯腰行了个绅士礼。
姜语笙：“……”不好意思，她又被他尴尬到了……
难道之前在贡安时，他和戴非与打完球后的那种清爽的少年感全是错觉吗？
天呐，她究竟选了个怎样的男朋友？
能退货吗？
耳朵里恰恰正传入杭菀的狐疑：“不是小昱向祁昉引荐你父亲的吗？”
姜语笙登时怔愣，脖子很是僵硬地转动，视线从祁昱身上移到杭菀脸上：“……他，引荐的？”
杭菀收尽她的表情，意识到什么，脸色亦微变：“姜小姐，抱歉，可能是我搞错了。应该是祁昉的话我听岔了。”
姜语笙没说话，两只眼睛只是直直地继续盯着杭菀。
“抱歉，姜小姐。”杭菀又一次道歉，面色难掩懊恼，也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看祁昱，看回姜语笙。
见姜语笙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杭菀似乎想安慰点什么，张了张口又一句话讲不出来，再次看向祁昱。
姜语笙这时终于开口：“杭医生，你不用懊恼，你不说，我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旋即姜语笙朝阿苓招手。
阿苓第一时间来到姜语笙面前：“大小姐。”
姜语笙语调没什么欺负地说：“让大家散了吧，各自回家各找各妈，今天不玩了。”
阿苓从来不询问她下达命令的原因，总是无条件且高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