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裙子,里面没有穿胸围,刚才走路时皮肤和布料摩擦的疼痛这时找上门来。其实早就疼了,但因为当时想别的也就忽略了,此时疼痛和羞臊一起涌上来。
此时各种情绪汇聚到一块,她忍不住催促方穆扬:“赶紧把手电筒关了。”
方穆扬的手电筒打在费霓的脚上,“你的脚怎么了?”
“你嗓子怎么这么哑?”
方穆扬说:“一会儿就好了。”
费霓也很轻松地回答方穆扬的问题:“一点儿小伤,早就包扎好了。”
“真没事儿?”
“骗你干嘛?”
他冲她笑,她也忍不住笑了。他穿得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方穆扬穿了一件黑色背心,米白的短裤未及膝盖,脚上趿着懒汉鞋,露出脚后跟。还不如上次睡觉时穿得好,背心的下围卷起来,一点儿都不利索。
两人对视着笑。
过了好一会儿,费霓才想起方穆扬的手电筒没关,她去关他的手电筒,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费霓的第一反应不是缩回手,而是把手电筒关掉。
天还暗着,方穆扬握住费霓的手迟迟不松开,在她的手里偷偷画她的像,刺得费霓手痒。
费霓这时并没忘记她的姐姐,正好方穆扬带来了自行车和手电筒,她不用等天亮再去看。
方穆扬说他带费霓去,费霓跳到了自行车后座,按方穆扬说的,双手搂着他的腰,他的背心湿了个透,同时手里拿着手电筒,跟安全一比,其他的只能丢一边了。
方穆扬要跟她说话,费霓拦住了他,“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水,你还是省着点儿嗓子用吧。”
他仍用那沙哑的声音问她:“我声音不难听吧。”
“难听死了。”
“你再搂紧一点儿,一会儿要有余震,地一晃,把咱俩分开怎么办?”
“我已经搂得够紧的了。”
“我怎么没感觉?”
费霓知道他在逗她,拿手电筒杵了他的腰一下,“这下你有感觉了吧。”
劲儿太寸了,方穆扬疼得嘶了一声,“你可真是能文能武啊。”
“你没事儿吧。”
“你说呢?”
“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给我揉两下,我就原谅你了。”
费霓出于愧疚,真给他揉了几下,“还疼吗?”
方穆扬很大度地表示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