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着方向盘,嘴里不咸不淡的问道:“除了沈清宜,我还伤着谁了?”
苏洋看他一副不浑然不觉的表情,立即提醒道,“咱们所里的出纳,燕梅,被你气得几天吃不下饭。”
陆砚完全了没印象,“我做了什么?”
苏洋有些无语,“人家送你围巾,你当下就退回,还说她爸和她哥比你缺围巾。”
陆砚终于想起来了,笑道,“那她现在不是挺好么?嫁的丈夫也不错,要是我当时软声安慰,搞不好她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对她对我都不公平。”
在陆砚心里,除了沈清宜和沈教授,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苏洋笑道:“行!你有理由……”
苏砚将车子开回所里,又交代苏洋去替陈海霞请假,自己去了卫生所。
程又青还坐在那张病床上打着点滴,沈清宜在她旁边剥着桔子,安安乖乖的坐在一旁翻着手上的小人书。
陆砚迈着长腿走到沈清宜面前,抬手看了看腕表,“马上要吃晚饭了,等会我去饭堂给你们打过来。”
沈清宜见他这么快回来,想着他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不高兴了,他到底是念着她这个妻子的身份的。
不再与他置气,点了点头,“好!”
陆砚心里有些微微失落,她果然是不在意的,竟然一点也不生气他送陈海霞去医院。
程又青嘴巴动了动,最终也没说什么。
陆砚转过身来在儿子的面前蹲下,脸色温柔,“安安想吃什么?”
安安看了一眼沈清宜,见妈妈没生气了,大眼睛一弯,笑道:“都可以。”
陆砚起身,摸了摸儿子头,“行!”
转身就走了,护士看着陆砚的身影目瞪口呆,等人走了才发出一声感慨,“陆工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对孩子真有耐心。”
沈清宜听着这护士的语气有些疑惑,“他平常很凶?”
程又青虽然也在研究院,但在后勤部做仓管,几乎没见过陆砚,所以关于陆砚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说。
护士就不一样,毕竟整个所里,但凡有个头痛脑热的都会送过来。
除了常常听到,也见过两回。
护士摇了摇头,“不是凶,就是总感觉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与咱们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高高在上?沈清宜还是第一听到有人这么评价陆砚,说实话虽然她和陆砚相处的时间不多,他除了话少,态度还是一直蛮谦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