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楼前,孙婧让黄金辉的司机把两箱鹿茸酒和剩下的鹿鞭搬到他的车上,两个人因为坐谁的车争执起来,黄金辉要让孙婧坐他的林肯,孙婧要让黄金辉坐她的吉普。
黄金辉见孙婧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坐上了她的车。孙婧执意让黄金辉坐她的车,就可以不用他的司机,司机只能在前面空车带路了。她开着车,和黄金辉说话方便。
孙婧不想坐黄金辉的车,还有一个原因,那台车曾经是她的公公姚尔寿用过的,她从心里难以面对这台曾经使她心生仰慕的车,曾几何时,在她的眼里,这台车是尊崇与辉煌的象征。
她先为黄金辉打开副驾的车门,请他坐了进去,然后转到另一侧,熟练地坐上了驾驶位,很快就启动了汽车。
黄金辉在旁边引导,孙婧沿着开发区的主干道,一直开到尽头,一片新的建设工地旁边。黄金辉下了车,伸出一只胳膊,向远处指点着。孙婧循着他指点的方向煞有介事地看着,不停地点头。
汽车拐了一个九十度弯,穿过一片小树林,驶上了一片新开辟的高冈,站在这里,开发区的全景可以尽收眼底。黄金辉不停地向孙婧解说着,好像她不是一个老同事的部下,而是一个检查工作的领导。
“太棒了。”孙婧言不由衷地赞叹着,“站在这个角度,我好像看到了一座全新的城市。”
“老姚的那些得意之作,我就不领你看了,这些都是他走之后发生的新变化。”黄金辉说。
“站在这里,我真的不想走了。哥,把我调到您的手下来吧,哪怕是当一个科长呢。”孙婧说。
“欢迎啊。”黄金辉说,“我们这儿可不比你们立春市,是粗线条的,你们那里可是五脏俱全啊。”
孙婧跟着黄金辉坐进车里,没有急着开车,而是调整了一下车的角度,车头正对着开发区。黄金辉对孙婧的举动似乎心领神会,平静地眺望着远方。
“孙书记,你与老姚的公子到底怎么了?”黄金辉试探道。
“我们已经结束了,其实就差一本离婚证了。”孙婧说。
“真的无可挽回了?现在有些事啊,不可太认真。”黄金辉说。
孙婧叹了口气,向黄金辉诉起苦来。她本不想深说,可是他一见到黄金辉,就像见到了公公姚尔寿,姚云龙与小保姆鬼混的那点事,她想憋都憋不住了。
“老姚还是一位好同志,他现在的处境,我非常同情。”黄金辉对孙婧的话不置可否,“他的儿子嘛,我倒接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