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某种特殊待遇。金乌苑秋狩的规矩,并不见得一视同仁。
宿成玉收了滴水的伞,向守卫轻声诉说来意。
“我有要事欲与叁殿下协商……殿下是否方便?”
没有来由地,宿成玉就是觉得司晨尚未入眠。并且,出于某种诡谲的直觉,他认为自己必须来找司晨见面。
真奇怪啊。
宿成玉掩下眼中的困惑与迷茫。
他果真被放了进去,由兵卫引着,来到叁皇子休寝之处。隔着门,他听到里面细微的扑腾挣扎,耳熟的呜咽若有若无。
咚,咚,咚。
他抬手敲门。
这是逾矩之举,是不符道理的冒犯。最后一次敲击时,力道似乎要比先前重,手指关节隐隐作痛。
可司晨竟然没有怪罪宿成玉的冒犯。
而是将人痛快放了进来,允他窥视室内荒诞的景象。
凌乱的床榻躺着姚家的女子。本应跟在沉如青身侧,刺探闻阙与沉氏关系的姚家女,已经睁着空洞的眼睛死去了。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诧的事。
司晨本就脾性如此,容易在床事与施刑时失控发泄。
宿成玉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姜晏会在此处。
为什么?
她看起来糟糕透了。
可怜巴巴的,有气无力的,被司晨拽着拎着,脖子快要掐断,脸蛋青紫发胀。
她看起来快要死了。
宿成玉的心脏又开始不对劲。
似乎有种跨越了漫长岁月的怅然,一点点握住跳动的血肉,攥紧。
“……殿下。”
他回过神来,摒弃无法理解的情绪,谨慎判断着当下情况,开口道。
“请放过臣将来的妻子。”
“将来的妻子”是个足够稳妥的称谓。可以提醒司晨清远侯府尚有可谋之处。事关大计,足以让司晨从暴虐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放过姜晏的性命。
但就算司晨清醒了,也不会轻易让她走。出于多疑的本性,司晨定会想出许多种手段,让姜晏永远闭上嘴。那些手段足够毁掉一个人的所有,宿成玉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所以,当他听到司晨接下来的命令时,并无震惊愕然。
“……在这里,你们,做给我看。”
竟然命令他和姜晏交欢。
宿成玉忽略内心隐约的抗拒,平静想到,这其实是最温和的命令了。姜晏的身